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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在做什麼?收起你氾濫的同情心好麼。”宗像掙脫對方的懷抱,有些生氣。“閣下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就趕緊滾出去。”宗像禮司討厭這種安慰,他並不需要,特別是來自周防尊的安慰,讓他幾乎失去了冷靜。要知道,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別人,因為他很不屑於聽到這件事之後對方臉上露出的惋惜和同情。或是別人說,別和他計較了,他是孤兒這種話。宗像禮司從來都是俯視別人,不會因為這個緣故就被別人看輕。

“禮司,”周防尊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卻被躲開,只能收回手,無奈的一笑。

“呵,我沒有同情你的資本呢,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周防尊皺著眉斜起嘴角,直視宗像的眼睛,“被父母拋棄以後被一個不怎麼說話一天酗酒的老頭撿起來,後來老頭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死在街頭,我去收的屍。怎麼樣,還覺得我在同情你麼。”

宗像禮司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一臉無所謂的紅髮男人,他不是沒有調查過赤王的過去,可是沒有結果,這個人彷彿憑空冒出來一樣,家世背景完全沒有線索。

“好像老頭子以前混過幫派,後來想不幹躲起來,還是□掉了。”周防尊推開閣樓的窗戶,讓新鮮空氣進入這個塵埃飛舞的空間,光線打在他富有輪廓的臉上,這張臉上滿是自嘲的笑容。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宗像禮司有些手足無措。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之前到底在做什麼,顯得很矯情不是麼。

“喂,怎麼了,”周防走過來捏住宗像的下巴,抬起他低垂的頭。“剛才你說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你,收起你氾濫的同情心。”

“我並沒有這種低階的情感,同情別人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而我已經足夠強大,不需要這種可笑的陪襯。”宗像禮司毫無畏懼的直視周防琥珀般的雙眸斬釘截鐵的說。

周防垂下手,“彼此彼此。”他說。

閣樓很大,周防牽起宗像的手慢慢的看著。這是屬於宗像的過去,只對他一人開放的過去,所以剛才的小爭執並不能影響他的愉悅。一架三角鋼琴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掀開蓋在上面的發黃的淡藍色檯布,露出光亮如新的白色烤漆。

“我母親的遺物。”宗像說。

“會彈麼?”

“會的曲目不多。”

“彈給我聽。”

宗像禮司皺著眉望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男人自顧自的鬆開手找了個舒適的牆角坐了下來然後望著他。

“好久不彈了可能會有些生疏。”

“啊,怎樣都無所謂,能弄出來聲音就行。”

“真不想彈給您這樣毫無品味的野蠻人聽呢。”宗像禮司拉開鋼琴凳坐下,抬起琴蓋,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

潔白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靈活的跳躍,宗像禮司專注的感受著每一個音符,太久沒有調音,鋼琴有些走音,不過並沒有破壞這個畫面的美感,周防尊看的有些發怔。這種溫柔的,強大的,美麗的存在,就像這首曲子。

一曲終了,宗像禮司輕輕握拳望著周防。

“什麼名字。”

“let it burn,”宗像禮司笑著說,慢慢向他走去。周防尊站起身,望著緩緩向他走來的宗像,屋子裡靜的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

“let it burn,”周防說。

宗像走近他,近的鼻尖都能碰到對方嘴唇。周防毫不猶豫的張嘴用牙齒咬住對方的眼睛然後摘了下來。隨後,他聽見一聲輕笑,就被推倒在地板上,捲起的塵埃瀰漫著,反射著陽光,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他聽見了皮帶扣解開的清脆碰撞。

“這是你的最高紀錄,周防,五天。”宗像騎在周防身上,嗤笑著說。“什麼原因?旅行讓你這麼疲憊麼?”

周防尊低聲笑了,這幾天他洗完澡只能看到床上的宗像已經睡熟,他知道對方很累,不忍心叫醒他,不忍心給他添負擔。不過,他不能揭穿他。

“啊,很累。”

“那我幫幫你。”宗像說著,把冰涼的手伸進對方的T恤下襬然後向上一寸一寸的撫摸,下午的陽光從宗像背後照過來,好像一層聖光。

周防望著宗像精緻的面容,望著他滲出的細微的汗珠,望著他皺起的眉,望著他慢慢泛起桃紅的面板,感覺著自己慢慢被包裹。

Burn

他抱住宗像站了起來,把他抵在木質的牆上,宗像摟緊周防,用自己的腿環住他的腰,然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用力,直到甜膩的血腥充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