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盯得閃閃發亮了。
鞏不破猶豫了半天,才艱難的開口道:“孟炎就由路師弟和傅師妹商量著處理吧,我不過問了。一直以來太相信他,所以,我必須抽身事外,否則我怕自己會被師徒情矇蔽,做出不明智的決定。”
傅不旅聞言鄭重的盯著鞏不破,像是要將鞏不破的思想掃描個透。她不苟言笑的問:“鞏師兄會這麼說,那一定是對孟炎存有姑息之心了?”
鞏不破坦然看向大家:“畢竟他打小就是由我養在身邊的,多年下來,我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傅師妹,希望你諒解我,我與孟炎情同父子,實在是無法反目成仇。就算他背叛了師門,我還是下不了狠心。你們看著處理,結果不要告訴我。我只當沒有收過這個弟子……你們就讓我自欺欺人一下吧。”
傅不旅嘆息一聲,在鞏不破手上拍了拍:“鞏師兄不要難過了,我自有分寸。”
吳不修知道,傅不旅會這麼說,那就一定會對孟炎手下留情。
八成,過完審訊,她會將孟炎軟禁起來,多半還會好吃好喝的養著。更甚一步,她說不定還會睜隻眼閉隻眼,任由鞏不破去探望。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傅不旅這樣的人啊。
掃視了一眼他的這些師弟師妹們,吳不修在看到鞏不破時陷入了沉思。
是啊,孟炎是鞏不破一手帶大的,寧涼又何嘗不是他吳不修一手帶大的?
難道原裝貨一直避開寧涼,也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所以說,真的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嗎?原裝貨一邊面對伺機報仇的弟子,一邊想著這是他自己帶大的孩子,怕是日子很難熬吧?
吳不修已經角色代入了好一陣子,再聽鞏不破這麼一說,此時此刻的他很能夠感同身受。
啊,原來是這樣,原來他剛剛對寧涼下不去狠心,是因為父子情啊,呼,這就好。
吳不修忽然鬆了口氣。
抬起頭,他卻發現其他人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瞪著他身後。
轉過身去,他的視線中,衣衫不整的寧涼,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吳不修忽然覺得很羞恥,老臉頓時就掛不住了。他不由分說拽起寧涼去了臥室,隨後又強勢的將寧涼塞進了被子裡。
努力強迫自己不要炸毛,吳不修沉默了片刻後,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命令道:“你小子,給為師好好躺著,別總是用奇怪的方式出場,為師的心臟承受不起。”
寧涼蹙眉,軟弱無力的喊道:“師尊,我熱——”
“熱?剛剛你體溫不是降下去了嗎?”吳不修說著已經摸上了寧涼的額頭,真是見鬼了,寧涼什麼時候這麼弱勢了?
掌心傳來滾燙的溫度,吳不修驚呼:“怎麼回事?你一直躺著沒有亂動吧?”
寧涼搖搖頭,將手覆蓋在吳不修手上:“師尊,弟子那裡好難受,師尊幫弟子解決一下好不好?”
解……解決什麼?
吳不修被燙的差點將手抽了回來,仔細看了眼寧涼,他這才注意到,寧涼的整張臉都燒得紅彤彤的,耳根和脖子,也都是一個顏色。
到底怎麼了?實在是被燙的難受,吳不修只得將手抽回,劇烈的動作,使得他的手猛地從寧涼的危險地帶擦過。
雖然那突兀的觸感一閃而過,吳不修卻還是凌亂了,寧涼難道被誰下了那種藥了?
可是,誰會這麼邪惡搞這種藥給寧涼吃啊?
驚疑不定間,吳不修的身上傳來*的觸感,寧涼趁著他發愣的時候,已經開始在他身上亂摸了起來。
吳不修的大腦嗡嗡然響作一片,不行不行!他將寧涼的手開啟,惡狠狠的瞪著寧涼:“你又胡來!”
寧涼頹然的斜靠在床頭,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師尊是不是把融合了真元之血的靈氣又輸給了弟子?師尊你難道不知道那是締結生死契約的方式?師尊為了救弟子,這般豁的出去,弟子好感動……”
慢著,慢著!!!
擦,生死契約?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原著也沒有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吳不修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猛地跌坐在椅子上,驚恐的看向寧涼:“生死契約?我?和你?”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寧涼,吳不修恨不得一頭撞死得了。
寧涼點點頭:“師尊,十二個時辰內,締結了契約的人必須雙修一次,這樣契約才會生效,否則,弟子與師尊都會命喪於此。”
吳不修已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