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道長但笑不語,與無妄大師打了幾十年的太極,兩人亦敵亦友,在這種事情上,自然是要來回踢皮球的。
說什麼行一廟的武僧體力不支,哄鬼呢?沒見人家逍遙派才是出大力的嗎?行一廟撿了便宜不說,還打腫臉充胖子,要不要臉了?
吳不修見這倆老頭扯起了皮條,趁機告辭,他才懶得理會這倆老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然而,無妄大師卻阻止了吳不修的請辭,忽然質問道:“吳賢侄,你且慢走,且容老衲問幾個問題。”
“大師請講。”吳不修默默的汗一個,總覺得無妄大師會問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來。
試想,行一廟的那位花和尚下山後敢與莫痴小尼姑卿卿我我,可見是上面的人管理不嚴所致。既然如此,這行一廟主持的品性,當真是值得懷疑。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才會歪嘛,雖然有點連座的意味,但是吳不修對無妄大師真心沒有好感。
此時,吳不修嘴上說請講,心裡卻是在默默的想著,這老傢伙難道想刁難逍遙派不成?
無妄大師莫測高深的對吳不修笑笑,問道:“吳賢侄可知決掌門與申賢侄為何爭吵,為何大打出手?”
還用問嗎?自然是與淨明狼狽為奸了,無界子的例子擺在那裡呢。
吳不修不語,無妄大師自說自話道:“阿彌陀佛,申賢侄的脾氣未免太過暴躁了點。”
得了,聽這話就知道,肯定要說申不直不好,吳不修心中大大的不高興。
果不其然,只聽無妄大師接著說道:“決掌門不過說了句吳賢侄蒼靈論劍奪魁,雖是實力所致,也有運氣使然。申賢侄當即暴怒,與決掌門斗了個你死我活。吳賢侄,你說,申賢侄是不是該好好靜靜心了?”
吳不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傅不旅已經開始擔心,怕吳不修會暴走。
然而,吳不修忽然擠出一個微笑:“無妄大師此言差矣,申師弟維護自家師兄清譽,理應如此。決掌門既然對吳某奪魁不滿,大可約個日子再試,何必拿吳某的師弟出氣,這不是以大欺小嗎?畢竟,申師弟在蒼靈論劍中不過排名十一,決掌門可是第二,誰欺負誰,一目瞭然嘛。”
無妄大師轉動佛珠,死死的盯著吳不修,沉默半晌才道:“吳賢侄言之有理,是老衲糊塗了。既如此,那吳賢侄就自行解決與混沌派的矛盾吧,老衲今後不再過問便是,阿彌陀佛。”
賊禿!難怪申不直不喜歡行一廟的人,看來,感性的人對惡毒的人總是懷有天生的敵意的。申不直就是個感性十足的人,雖然有時候不夠理智,但是,吳不修絕對相信申不直的判斷。
敢借著決明子的事打壓申不直,無妄大師這賊禿,未免欺人太甚,真當他吳不修不是掌門就好欺負嗎?
吳不修起身對著無為道長告辭,卻不接無妄大師的話,只在轉身時對著一旁黑著臉的決明子說道:“決老兄,今日你以掌門的身份欺負一個堂主,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吳某實在不知,混沌派的規矩,莫不是看誰不爽就拳腳相向?看來,今後吳某還真的要小心一點。不過,吳某先在這裡給決掌門提個醒,要比試,可以,衝吳某來就行。”
決明子虎著臉反問道:“聽吳仙師的意思,掌門只能找掌門比試咯?那好,請貴派的路掌門約個時間,決某定然親自拜會。”
吳不修冷哼一聲:“修真界誰人不知,我家那位掌門不過是個屁大一點的小娃娃。決掌門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難不成真要為老不尊,以大欺小?再者,殺雞焉用牛刀?逍遙派屬吳某最不成器,最不會做人。決掌門看逍遙派不過眼,只管找吳某就是。告辭了。”
敢欺負他的正太掌門?豈有此理,吳不修發誓讓他有來無回!
決明子聞言,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礙於無為道長在場,不敢造次。誰不知道蜉蝣觀與逍遙派關係好,在他看來,吳不修不過是仗著無為道長在場,等他挑個人少的時候,定要讓吳不修好看。
吳不修才懶得理會決明子是喜是悲,他領著傅不旅出門而去,一路上都在生氣。
氣歸氣,正事還是要辦,他憑著記憶,找到當時淨月所在密道的位置,就地尋找一遍足跡,卻發現地面早就被人夷平。
吳不修心道不妙,倘若寧涼聽從無界子的話肯反水的話,那還有機會活下來。就算寧涼找他算賬,如今的他也有把握將寧涼安撫下來,雖然把握不大,但聊勝於無。
可若是寧涼不肯反水,非要找無界子單挑,這事就不好辦了。無界子好歹養育過寧涼幾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