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徵不是個固執己見的人,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合理之處,自家娘子又及時的提了出來,他便順口應下。
只是,他的目光一掃,很快發現了崑崙山的另外一處山腰上,一個渾身沾滿血跡的男子,同樣陷入了暴走。
男子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鳥羽的男子,三隻黑漆漆的圓球。
先不說那鳥羽男子是什麼身份,單看那三隻黑漆漆的圓球,吳徵便一眼斷定:“紫鵑你看,那裡有魔物。”
紫鵑聞聲看去,果然瞧見了三隻不斷在地上翻滾以躲避寧涼攻擊的夜梟。紫鵑的柳眉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夫君,怎麼會有魔物闖進了崑崙?”
“此事大有玄機,待我聯絡一下紫英真人再做計較。”吳徵說著,已經攬住紫鵑往回走,少頃他嘆息一聲,“若真是當年那孽障出來生事,紫鵑啊,你得先找個地方避一避,畢竟,你是妖族。若是讓他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會陷入婉君那樣的困境。”
“我明白。人族講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最不懂得寬容的種族。當年婉君怎麼死的,我都清楚。”紫鵑回頭再次看了眼浮雲,“我必不至於讓修兒因我而為難。”
逍遙派,朱雀堂地下審訊室。
受了重刑的嚴師師,正頹然的垂著頭。她的雙手被鎖鏈吊起,雙足也被鏈子扯著,整個人都被鏈子懸在了空中,呈“大”字。
此時的嚴師師,身上不著寸縷,刺目的鞭痕遍佈全身,還有一些燙傷和錐子造成的刺傷。
即便是一早就知道朱雀堂的審訊很是殘忍,但是,在錢不多看到嚴師師這般狼藉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蹙起了秀眉:“誰負責審訊她的?”
“是我。”一個生斯文瘦弱的小個子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要不是他出聲,錢不多還真是注意不到這樣一個人。
將這位小個子上下打量一番,錢不都很難將這血腥的現場聯絡到這個人身上。
錢不多狐疑的轉過身去,看向周騰。周騰是傅不旅的大弟子,應該很清楚這裡面的玄機。
周騰咳嗽了一聲,對這斯文書生行了一禮:“西門師叔祖,能否請您先讓嚴師妹穿上衣服?”
師叔祖?錢不多聞言差點連呼吸都不敢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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