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潛意識裡已經對寧涼產生了這樣的期待了?
吳不修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他衝到遲不惑面前:“遲師弟,採購材料的事,我來負責。你只需調派人手給我即可。”
遲不惑垂涎龍吟劍,因此,他沒有給吳不修好臉色,只是哼了一聲便算作應下。
吳不修候在了朱雀堂外寬闊的空地上,這裡是逍遙派最大的操練場,門派裡有特大事務時,會召集全派弟子在這裡集合,門派中人想要外出時,也必然會經過這裡。
待遲不惑將人手調撥到位,吳不修一言不發的下了山。
路不平得到訊息跑出來時,看到的只有寧涼不緊不慢追了出去的身影。
路不平暫居在錢不多的貔貅殿,今日的高層會議,也就暫時在貔貅殿開。路不平回到貔貅殿之後,頹然的支著腦袋,一臉的不滿和不甘。
申不直說,吳不修體內多出來的那股氣流,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
路不平聞言,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他冷漠的盯著申不直,嚇得其餘人都不敢吭氣,唯有錢不多,忽然離開,又無聲回來。
回來時她手中多了兩隻托盤,一個上面放著兔斯基造型的檸檬刨冰,另一個上面的小黃雞造型的。
如果吳不修看到,一定會吐槽原著作者將現代二次元形象亂入到了古代世界中。
錢不多哄了路不平幾句,路不平勉強收下了小黃雞造型的刨冰,百無聊賴的吃了幾口,又失魂落魄的放下:“錢多多師姐,我沒事。我就是在好奇,師兄昨晚為什麼會忽然發燒,為什麼會忽然離開,為什麼躺了整整一個晚上高燒不退,在寧涼出現後卻立即醒了。”
傅不旅想了想,將路不平沒吃完的刨冰拿來:“這其中匪夷所思的地方太多,路師弟你說,寧涼會不會在出任務的時候被外面不知名的高人做了手腳?”
錢不多將刨冰搶了回來,再次遞給路不平:“要我說,寧涼應該不會變成第二個孟炎。寧涼生性孤僻,為人涼薄,想收買他,簡直難如登天。”
申不直卻不贊同:“你們始終不肯相信我說的,那一晚我與那小子出手,就是因為他強吻大師兄,我什麼時候對你們說過謊?你們都被大師兄騙了!大師兄一定知道什麼,寧涼一定不正常!”
傅不旅忽然覺得很好笑:“申師兄的意思是,大師兄出於某種目的,給寧涼打了掩護?總不能大師兄也被外面的什麼高人做了手腳吧?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這世上,還有誰奈何得了大師兄?”
聽傅不旅問出這一句話之後,全員陷入了沉默:是啊,就算有世外高人,難不成還有誰比修真界的第一人更拉轟?但是,大師兄居然自爆而不死,這簡直,太驚世駭俗了好嗎?
難道大師兄真的有什麼奇遇?
路不平思忖良久,不得不承認:“誰也不知道大師兄上次外出到底遭遇了什麼。我總覺得,大師兄從走火入魔後醒來,似乎就一點點的不一樣了。”
眾人齊刷刷點頭。
這一場會議,以六位管理層的人全部陷入死衚衕告終。
吳不修知道寧涼跟著他出去了,這一路,寧涼很規矩,什麼也沒有亂來,看樣子,他和寧涼之間有過的不和諧運動,真的只是一場幻覺。
至於這幻覺為何出現,又是因為什麼東西而出現,吳不修百思不得其解。
吳不修回來時,大家對他的態度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他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安排遲不惑的弟子們去了軒轅宮,吳不修獨自一人來到後山曾經閉關的山洞,不肯再出去見人。
同一時間,寧涼的臥室裡,申不直正拔劍抵著寧涼的脖子:“說,你到底對你師尊動了什麼手腳?”
寧涼不動聲色,凌然不懼:“師叔想問什麼直說就好,別打啞語,弟子聽不懂。”
申不直將劍刃逼近半分:“我問你,你師尊為何會忽然高燒不止?為何當時你不在,為何你一回來他就醒了。你到底是誰?對你師尊到底做了什麼?”
寧涼的脖子上已經隱隱沁出鮮紅的血珠,他並不覺得疼,自從他給吳不修輸去了靈力,後又被吳不修用靈力救醒,他自己似乎也發生了奇怪的變化,至於是哪裡,他暫時說不上來。
他大約能夠感覺到,這個變化,似乎與他救人的方式有關,卻又似乎無關,找不到線索,所以他只能跟著吳不修出去,結果卻還是一無所獲。
此時,面對申不直的刁難,寧涼忽然直愣愣的盯著申不直,譏諷道:“申師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