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不旅當即向莫痴走去,不知道是同為女性的緣故還是怎麼,傅不旅對莫痴倒是蠻溫柔的,她指著和尚問莫痴:“他說的可是真的?”
莫痴騎虎難下,只好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山洞裡的時候,我被無界子打暈了,所以我只在醒來後聽到了關於吳仙師的幾句話,那幾句確實跟和尚說的是一樣的,但是前面的一些事我不清楚。”
坑我?再給你坑回去。莫痴咬牙切齒的想著,就算她能證明和尚的話都是真的,她也要讓和尚知道惴惴不安的滋味。
傅不旅蹙眉看了看莫痴,隨後與路不平等人商量決定:鑑於這兩人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暫時不好判定,先關起來再說。
路不平將其餘人遣散,留下傅不旅,兩人密談到了半夜才各自回房去睡。
當天夜晚,傅不旅開始著手聯絡魔界那邊的探子,同時,她放出大量的文鳥,出去將和尚一路走來的路線重新追蹤確定了一遍。
淨月宮那邊,清志和無情帶領的人手終於從一間石室裡將昏迷的男修們救了出來。雙方還找到了不少的仙草妙藥,尤其是雪靈芝,數量頗豐,眾人可謂是滿載而歸。
然而,蜉蝣觀與行一廟的氣氛卻高不起來,因為他們發現,之前派出去的人已經死了。被魔物吸乾了靈氣的屍體,像破麻袋一般枯萎了下去。
行一廟與蜉蝣觀著手厚葬犧牲的弟子們。
然而,這一波被解救的男修該怎麼處理,卻遇到了困難,因為他們一直昏迷不醒,身份不明。
正在眾人覺得頭大的時候,淨月的蛇出現在了蜉蝣觀,為淨月傳話:“淨月大宮主命小的轉告諸位:請諸位手下留情不要拷問淨明二宮主。這些男修雖然神志不清,但是,根據衣著和佩劍,應該也是能夠追查到他們所在的門派的。大宮主讓小的代表她給各位賠罪,都是大宮主管教不力,才使得二宮主犯下了這般大的過錯。待大宮主被逍遙派釋放,大宮主定會親自處置二宮主,好給各位一個交代。”
眾人不語,卻是在考慮該怎麼解決好與淨月宮之間的齟齬。
蛇一零一隻負責傳話,見眾人陷入了沉思,它告罪一聲,扭動蛇身離去。
魔界主城流光城。
獨眼的魔君升邪正盯著水晶球,笑得鬼魅。
紫黑色的水晶球上,此時投射出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霧氣內有一點微不可見的金黃色光斑在移動。
升邪身邊,站著被寧涼丟回來的無界子。
無界子沉默的看著寧涼與吳不修十指相握的進了月迷津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猶豫片刻,無界子還是開了口:“難道君上就這麼看著他們進去?那裡面可是有——”
“只要他們能把吳徵引出來,怎麼都好。”升邪冷笑著,目光中盡是狠戾。
無界子看了眼升邪戴著眼罩的左眼,選擇了沉默。
若干年前,吳徵將升邪的左眼弄瞎,這麼些年來,升邪不是沒有辦法讓眼睛復原,但是,他選擇了銘記,銘記這份屈辱和痛楚。
魔族,是最記仇的族類,也是特別固執的族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升邪看著逐漸移動的金黃色光斑,扯著嗓子笑了起來:“看到沒有,居然遇上了迦樓羅,那可是白族遺失多年的主神。”
無界子只得跟著扯開嘴角笑了笑,他明白,等那小東西長大了,無論是借吳不修的手滅了白族,還是借白族的手殺了姓吳不修,對升邪來說,都是好事。
見無界子畏畏縮縮的不敢吭氣,升邪抬手挑起無界子的下巴:“怎麼?被寧涼丟回來後像變了個人似的。你怕了?”
“君上何出此言?沒有的事。”無界子下意識的開口辯解,他的目光已經從水晶球上移開,在對上升邪的紅色豎瞳時,他將剩下的話都吞回了腹中。
寧涼僅僅是爆了種,就可以將魔帥級別的他丟回魔界,那麼,一旦寧涼稍加修煉,以寧涼體內的血脈力量,定然可以很快超越魔君。
到時候,魔君還會這麼自信嗎?無界子不敢想,想了也不敢說,身在魔界的他早已經諸事不由己。
升邪咧開嘴角,眸子眯成一條線,欣賞著手中的獵物。想當初,無界子可是萬人景仰的宗師,如今,還不是得在他的身下予取予求。
這種毀滅神像一般的快感,是從其他魔族的身上得不到的,升邪很喜歡無界子,更喜歡與無界子做那種事。
他將水晶球的投影打散,隨後提著無界子,走向臥榻。
升邪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