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被原裝貨父親殺死的呢?天天撿肥皂大大,不帶這麼坑人啊,坑人者人恆坑之,總有一天,等他逮著機會,一定要坑回去!
這麼想著,吳不修勉強自己站了起來,胸口的鈍痛感已經消失,看來以後不能隨隨便便以自殘為代價去保護寧涼,雖然是情勢所迫,也還是輕率了些。
如今讓吳不修感到頭大的是,他對寧涼會不會反水毫無把握,他再次感覺到了命運的不懷好意。
起身時,他才發現淨月正坐在他面前打坐,看起來,竟是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吳不修承認,這樣的淨月確實會給人一種溫良無害的感覺。
然而,這畢竟只是表象,妖類在自相殘殺的道路上,從來都是勇冠六道的。
聽到吳不修起身的動靜,淨月睜開眼微微勾起紅唇:“吳仙師可是還有事要問奴家?”
吳不修點點頭,沉默不語。
淨月起身,柔柔的目光將吳不修看了又看,良久才道:“吳仙師得答應奴家一件事,奴家才能說出受何人指使。”
“淨月大宮主但說無妨。”吳不修也明白,這天底下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要獲得情報,必須付出代價。
淨月並未獅子大開口,只提了個請求:“希望吳仙師保奴家不死。”
吳不修本想點頭,保護人證嘛,應該的;但是,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客觀存在的問題:怎麼保?上哪裡保?他總不能留在淨月宮不回逍遙派。
淨月似乎是明白吳不修的顧慮,她自縛雙手,道:“吳仙師請將奴家當做囚犯押回逍遙派即可,那幕後指使之人,便奈何不了奴家了。”
吳不修覺得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便爽快的應下:“那就請淨月大宮主將真相告知吳某。”
淨月得到了想要的保障,便靠近吳不修些許,如此這般的交代了起因經過。
吳不修聽罷,說他一點都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可再仔細推敲一下,他會覺得似乎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既然如此,追究其中的一些不合理之處似乎會顯得有些吹毛求疵,吳不修便道一聲謝,隨後向密道深處走去。
淨月引著吳不修,走密道,很快來到了淨月宮大殿下方,淨月讓吳不修將她捆起來,隨後,她摁動機關,跟在吳不修身後,出現在了大殿正殿之上。
大殿內不見人影,兩人的耳中卻同時傳來激烈的交戰聲。
吳不修轉身一看,申不直與混沌派掌門決明子正殺得難分難解,而無妄大師則在不斷招架著淨明的襲擊。
地上,還躺著一些毫無生氣的男修,看那服飾的規制,似乎是混沌派的弟子。
吳不修瞬間想明白了其中關竅,看起來,淨明怕是已經與混沌派勾結到了一起,否則以她的修為,怎麼可能與無妄大師過招而不受傷?
這地上的男修必定都被淨明拿來進補了。
吳不修冷哼一聲,飛身搶進戰局之中將無妄大師換下,獨自應戰淨明。
淨明為人狠辣,心思謹慎,即便如此,還是算漏了淨月這個變數。
此時,她看著好端端活著的吳不修,以及被困住的淨月,她覺得自己再不拼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孤注一擲,淨明殺得招招狠戾,不留餘地。
吳不修雖然不久前剛剛吐了點血,倒也無礙,當即與淨明你來我往的拼殺起來。
很快,一旁的申不直處在了下風,被決明子逼得連連後退,不斷向吳不修身後逼近。
吳不修為了不傷到申不直只得不斷走位,好引開淨明的攻擊,奈何淨明已經到了釜底抽薪的關頭,怎麼會上當,她不斷砍殺著,將吳不修的走位封住,直逼得吳不修險些一劍刺傷申不直。
申不直見勢不妙,拼著以血換血的狠勁,在扛住決明子一掌的同時一拳砸向了決明子的丹田。
藉著一損俱損的傻瓜計策,申不直成功脫離了吳不修的攻擊範圍,並將決明子引至遠離吳不修戰圈的位置。
吳不修終於不必再瞻前顧後,乾坤掌拍出之後,接上落雨飛花,將淨明的後路全部封死,待淨明一著不慎露出了破綻,吳不修毫不客氣的用九重天劍法招呼了上去。
偏在此時,異變突生,剛剛趕到此處的傅不旅,撇開身後跟著十幾個弟子,擠到人群最裡面觀戰。
她這完全是在引那個跟蹤的人上鉤,此處人多眼雜,那人要是真的蠢到會以身犯險,那傅不旅絕對賺大發了,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集結逍遙派弟子的力量將其拿下。
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