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認同不過。
原裝貨終於有了自知之明,還真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
只是,原裝貨的最後一句話,怎麼聽起來像是臨終遺言一般?這與原著劇情不符合啊。
吳不修瞪著幻象,很想搞清楚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只見,紫衣女子一言不發的看著那個頹廢的吳不修,她的神色充滿隱忍和無奈,眼中點綴著點點淚光。
面對自己的孩子,她試圖伸出手去觸控,卻被一掌拍開。
原著吳不修充滿厭棄的聲音,很快將紫衣女子打擊得徹底無望。
他那逐漸娘化的聲音毫不留情的罵道:“你走!我是個渣滓,是個人與妖產生的孽種,我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我太骯髒了!”
見對面的女子不為所動,原著吳不修接著罵道:“我說了我不要你救!你還不懂嗎?要不是你,修真界怎麼會都視我為異類?怎麼會連一個願意聽我辯解的人都沒有?生下我就是為了害我落得如此下場嗎?你走,你走啊!”
紫鵑掩面而泣,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白的話。
原著吳不修吼完,便冷冷的看著紫鵑煞白的臉,像一座冰雕一般無情。
紫鵑後退三步,雙目微紅的她,卻含笑打量著自己唯一的孩子。不點而翠的柳眉彎起柔和的弧度,她在竭盡所能,留給孩子一個最完美的形象。
最終,紫鵑雙唇微啟說了句什麼,隨後她手握利刃,飲恨而亡。即便是嘴角溢位鮮血,她的眉眼依然是柔和的,她的神色依舊是慈愛的,如同每一個珍惜自己骨肉的母親。
吳不修的手只揪住了一把破碎的幻象,很顯然,他無法介入劇情。然而,他卻清晰的看懂了紫鵑用唇語發出的那句臨終遺言。
紫鵑說:“對不起。”
身為母親,她在自盡前對自己唯一的孩子說——對不起。
是因為血統問題而致歉?還是因為她一直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而致歉?或者說,是因為她對吳不修的困境無能為力而致歉?
吳不修不清楚,他只知道,這一刻,他很難過。雖然他只是穿越而來的,雖然紫鵑並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母親,但是這一刻,他讀懂了紫鵑的悲傷。
然而,幻象中的劇情依然發展著,連哀傷的時間都不肯留給吳不修。對著這一切感到不解的他,只得從悲憤中回過神來,專注的看著後續的進展。
只見原著吳不修忽然仰天而笑,隨後,他卻起身走到死去的紫鵑身邊,雙膝跪地,自盡當場。
臨死前,他同樣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吳不修忽然覺得很殘忍,這一切的發展太殘忍了!是誰?是誰非要讓他看到這段悲劇的收場?
就算以原著劇情的慣性發展下去真的會產生這樣的結果,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根本不想看,不想!
他心中的感情該怎麼表達?不,不是兔死狐悲,也不是感同身受,而是,一種基於對原著人物的經歷十分清楚的情況下,而產生的一種情緒感染。
他被感染了,所以,他好心痛。
再然後,他眼前的這對先後自盡的母子忽然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風起雲湧的天空,像是被誰按下了時間的快進鍵一般,很快,風雲散去,一個身披白髮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眼前。
此人正無語望天,迎風而立。從他的穿著和背影上來看,像極了寧涼。
雪白紋綠竹的直裾深衣隨風輕擺,鵝黃色的半臂衫不斷向他身後撩去。
身前,山河無限;身後,空無一人。
吳不修在這一刻,看到了所謂的空虛寂寞冷,看到了所謂的伊人獨憔悴。
吳不修的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在這個白髮男子轉過身來的剎那,他忽然覺得胸口一痛,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如潮水般將他吞噬。
他的視線中,白髮寧涼的眸色呈現出一種毫無生氣的灰色,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不外如是。
死氣將白髮寧涼吞噬,白髮寧涼看著吳不修,欲語還休。
吳不修不認為白髮寧涼能夠看到他,但是,白髮寧涼的目光,似乎又真的是在看他。
少頃,白髮寧涼終於開了口:“師尊,你來接弟子了?弟子試了所有的辦法,甚至不惜動用了生死契約,即便如此,弟子還是無法讓你起死回生,弟子好沒用啊。”
“古來王者皆寂寥,如今弟子是魔界當之無愧的主宰了,可是,為什麼弟子一點都不開心?為什麼?”
“師尊,你終於還是用你的絕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