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瞪了回去,表示作為一個弟子,怎麼可以讓師尊隻身涉險?
於是乎,兩人“眉來眼去”了幾下,商量不妥,那就只好順其自然了。
寧涼驅動迦樓羅,襲擊黑山老妖后頸;吳不修駕馭赤炎鳥,正攻黑山老妖下盤。
一時間罡風陣陣,氣浪翻滾。
十巫圈禁了紅族城主,向戰圈外退去,窩瓜跟上,緊緊的盯著那位城主。
其餘妖族成員,皆退避三舍,以免被劍氣誤傷。
師徒二人如此配合,倒是應了曾經的那句“心靈相通”,最終兩人不約而同揮劍用上了九重天,在地動山搖的劇烈搖晃中,將黑山老妖擊潰。
黑族再次陷入了死寂,而紅族,徹底成為了困獸。
雖困獸猶鬥,但到底是孤立無援,又過了三日,紅族全族降服。
紅族城主走在佇列最前面,準備受降,而就在這時,吳不修與寧涼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魔帝紅鳩閃身而至,將紅族城主捉走。
吳不修想了想,並未下令追擊。
給窩瓜與十巫留下收拾殘局的任務,吳不修準備即刻返回逍遙山,在他看來,無妄不趁著他不在時搞點動作是不可能的。
然而,赤炎鳥卻攔在了吳不修面前惡狠狠地說道:“跟我打一場,贏了你再走。”
吳不修扶額,赤炎大大你不是找迦樓羅瀉過火了嗎?怎麼還……罷了,吳不修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果斷舉劍而上。
赤炎鳥顯然是不想讓吳不修用擅長的招術來對打,於是在激戰正酣時,赤炎鳥忽然噴出猩紅的火舌,將龍吟劍捲走。
所謂的考驗,不殘忍血腥怎麼能行?赤炎鳥不過是因為迦樓羅而暫時耽誤了對吳不修的考核而已,現在大局已定,赤炎鳥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吳不修落在了一處山尖上,赤手空拳去接招,一度被逼得差點撐不住。
很快,三天過去了,一人一鳥依然在你來我往地輸出著靈力,吳不修渾身上下沾滿血跡,很是狼狽,所謂的劍靈給免費修復物理傷害的那個金手指,也因為迦樓羅不在而失去了效果。
腳下的大地遍佈瘡痍,被這一人一鳥轟出了無數個大坑,戰場數度轉移,終於,赤炎鳥將吳不修引至寒溟之淵前,一腳將吳不修踹了下去。
泥煤啊!這是吳不修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句話。
吳不修是被凍醒的,睜開眼,一個穿著紫衣披著輕紗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在打盹。
吳不修試著動了動,發現整個人都像要虛脫了一般,身體不聽使喚的吳不修重重跌了回去。
紫鵑被驚醒,忙轉過身來試了試吳不修額頭的溫度:“這位仙師總算是醒了。”
仙師?吳不修盯著紫鵑看了看,很確定這就是原裝貨的親孃,紫族的女皇。親生兒子就在眼前,紫鵑卻喊了聲仙師,看了她多半是怕吳不修不想認她。
第一次正面接觸紫鵑,吳不修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他想說服自己“這不是你娘”,可是在看到紫鵑隱忍壓抑的眼神時,吳不修打消了這個念頭,開口直接喊出了一聲:“娘。”
原來的世界裡,吳不修他是個孤兒。
他想過千遍萬遍自己的爹媽會是什麼樣子,然而想象終究是虛無的,什麼也比不過現在活生生坐在他面前的人。
無論如何,紫鵑生了這具殼子,不是嗎?
吳不修這一聲,喊得有些激動,連聲調都拐了個彎,嗲嗲的,像是在賣萌。
紫鵑卻很意外,她已經做好了被獨子嫌棄的準備,然而,現下這一聲略顯彆扭的“娘”卻讓她很是喜出望外。
她輕輕地點點頭:“哎。修兒可是想喝水?”
“兒不渴。這是哪裡?”吳不修試圖轉移話題,心裡越是激動,面子上越是壓抑隱忍,不想讓自己嚇到紫鵑。
紫鵑指了指窗外,吳不修順勢看去,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像是在……下霧?
紫鵑笑了笑:“修兒不知道嗎?這裡是寒溟之淵,也就是崑崙的地下深處。你在月迷津渡裡時沒有遭到襲擊,那是因為月迷津渡是寒溟之淵溢位去在地面上的一部分。寒溟之淵是妖界的聖地。進來容易出去難。你體內有為孃的血脈,那些白毛怪自然是不敢動你的。”
“那他們當時將兒的弟子擄走是為了……”
紫鵑還是端了杯水給吳不修:“為了逼迦樓羅現身而已。迦樓羅五百年前消失在月迷津渡前,如今重生,白毛怪需將迦樓羅的寶珠歸還於他,僅此而已。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