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疤讓他看起來更多的是顯得詭異和猙獰。
“是沒我什麼事,可你要見他得透過我。”
撒加冷笑,點燃一支菸。
“直說了吧,我要怎樣才能見到他?”他的語氣有些不屑。
艾爾扎克想了想,突然抬起頭看著撒加:“我要是說,你見不到他呢?”
一瞬間撒加很想給這小子一拳,但他沒有這樣做,畢竟他已不是動不動就對人拳腳相加的毛頭小子了。
他轉身,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
“那就麻煩你負責安排我以後的食宿,見到他以後我自然會離開。”他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
艾爾扎克的眉頭一下子緊蹙了起來,他正要說話,吧檯后里間的門開了。
只開了一條縫。
門縫裡出現了一張臉。
確切地說,是半張,不過從撒加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得清楚。
門關上了。
撒加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扔下立在原地的艾爾扎克,直奔裡間而去。
裡間有一道後門,後門通向一條堆滿雜物的小巷。
當撒加憑著感覺拐到小巷盡頭,他想見的人已經立在那裡等他了。
小巷裡燈光昏暗,四周骯髒雜亂,說不盡的汙穢,撒加實在很難想像,像這樣一個從頭到腳乾淨到骨子裡的人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和他完全不搭調的地方。
然而卡妙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筆直立在那裡,就好像這條昏暗骯髒的小巷和雅塔卡瑪沙漠、JFK集團大廈或是艾雯博士的琴房沒有什麼區別,那無時不在的、仿若結界的氛圍依然鎧甲般地罩在他身上,把他和這個塵俗的世界隔開,使任何想接近他的人都只能退避三舍。
他的臉大半都被籠罩在陰影裡,只剩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直視著撒加,在一片昏暗中散發著幽幽的、涼涼的光,只有他的纖巧的雙唇和那頭石青色的長髮是柔柔的。
他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撒加,平淡而自然,沒有半點尷尬或是不適。
良久,還是撒加先開口。
“為什麼不說話?”他問。
“……等。”
“等什麼?”撒加很自然地問,天哪,他還真像一個守財奴一樣珍惜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連多一個字都不行。
“等你興師問罪。”
“……”
撒加笑了,一瞬間,一切疑慮和不快都消失無形。
“原來你也會說笑話的,”他笑著說,“艾爾扎克說的沒錯,看來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覆蓋著那片美麗冰藍色的長長睫毛低垂了一下,代替點頭。
“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撒加說著把穆先生傳給他的照片遞了過去,“當天闖進我朋友基地的就是這幫人,你認不認識他們。”
卡妙接過來細細看過,然後遞還回去:“不。”
“這就奇怪了,”撒加喃喃地說,“我和艾俄羅斯一路上都很小心,應該沒有被跟蹤,會是誰幹的?”
卡妙不說話。
“在你印象中,會不會有什麼人想要陷害你們?”撒加又問。
卡妙搖頭。
就在撒加認為他不會再說話時,他出人意料地開口問:“你不懷疑是我做的?”
“不,”撒加笑著搖頭,“我既然當初相信你,現在就絕不會懷疑你,我對我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是幻覺嗎?一瞬間,撒加似乎看到那兩片除了說話之外就不會再動的嘴唇向著兩邊微微展開了一個淺笑的弧度,轉瞬即逝。
當撒加定睛再看,希望能再次看到那抹令人神往的弧度時,他卻開口說話了。
“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就是為這個來找你的。”撒加回答。
“想知道,跟我來吧。”
於是撒加和卡妙一起坐在了往美國去的飛機上。
他們出發前——
艾爾扎克站在後門口和卡妙默然而對。
“……是你的作風。經你手的事,就要負責到底是吧?”良久,艾爾扎克終於開口說。
卡妙點頭不語。
艾爾扎克別開臉,片刻之後又轉回臉來對著卡妙。
“聯合政府已經從合成人監管部門調出了你的資料,把你列入了非法存在的黑名單,你這次出來得千萬小心。”
卡妙點頭。
“還有,”艾爾扎克補充道,“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