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他不想插手,與其在這裡浪費唇舌,還不如好好考慮之後該怎麼對付得了勢的撒加。
“我很清楚有些人是怎麼想的,”撒加道,“父親大人遇刺,我再倒臺,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箭雙鵰,我們父子兩人名下26%的股份和亞洲東北部、非洲北部經營區就成了一塊一伸脖子就能夠到的肥肉,每個人都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那麼,這些人,我是否也能懷疑他們有殺人嫌疑呢?”
……
一時間,竟沒人敢回答。
誰敢輕易回答?搞不好一回答就成了撒加口中的殺人嫁禍的嫌犯了,這些老股東們原本打算用“史昂死在撒加的大廈裡”這張王牌來刁難撒加,可沒想到被撒加反將了一軍。
“撒加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威斯康丁沒了說辭,只好瞪著撒加質問道。
“您瞪我做什麼,威斯康丁大人?”撒加皺起眉頭,作狀地笑道,“我又不是說您,我知道您不在我所說的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行列中,您是我父親的朋友,自然也是會相信我、支援我的,對不對?”
威斯康丁愣住了,目瞪口呆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撒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歐多西斯等人有些焦急地看著他;就連穆先生也抬起眼來看著他。
威斯康丁終於張開嘴,卻好像忘記了該說什麼似地光張嘴不出聲。
撒加臉上帶著玩味的微笑,頭一歪,將下巴倚在自己的一隻手掌上:“威斯康丁大人,難道我說得不對?”
……威斯康丁的目光從在場所有股東身上逐一掃過,終於將嘴閉上,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緊接著,他做了一件令大多數人都沒想到的事。
他再次張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撒加大人說得沒錯!”他邊笑邊說,“我怎麼可能會反對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指定繼承人繼承他應得的遺產?我剛才說的只是和撒加大人開玩笑,哈哈,過頭了點,撒加大人不會介意吧?”
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知道:撒加贏了。
……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在會議廳旁邊的偏廳裡,歐多西斯對威斯康丁和菲迪南大發脾氣。
“一個讓人一激就亂了陣腳,一個說話不經大腦,最後都站到了我們的對頭那邊,”歐多西斯的表情和他的聲調一樣冰冷生硬,“難道兩位大人都忘了我們當初商量好的,決不能讓那個囂張狂妄的小子得逞的?”
菲迪南站在窗邊,背對著其他老股東,呷著杯子裡的威士忌,一臉的鬱悶,幾乎就要從杯子上咬下一塊玻璃來,倒是威斯康丁顯得相當冷靜從容。
“你著什麼急?”他不緊不慢地吸著雪茄煙,淡淡地道,“撒加那小子想要他老子的遺產,就讓他拿去好了。”
“你傻了?”歐多西斯急了,“我們就這樣讓他騎到我們頭上?”
“他以前也沒少囂張過,”威斯康丁滿不在乎地道,“拿了史昂的股份和地盤,頂多就是更囂張一些,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我們撒手了,就沒人盯著他了?”
巴爾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從嘴裡抽出水菸袋:“你是說……”
“那小子繼承了他老子的遺產,他手上就有了26%的股份,加上北非和亞洲東北部那麼大的地盤,完全有實力和穆競爭董事長的寶座了,你以為穆會坐視不理?”
……有好幾分鐘,誰都只看著威斯康丁不說話。
“你們以為,”威斯康丁扯著一臉的橫肉冷冷地道,“剛才我們一致反對撒加那毛頭小子時,穆為什麼一聲不吭?他是想讓我們來對付那小子,然後自己坐在一邊撿現成的,哼,那個斷腿鬼,最喜歡玩這一套!”
“……自己是最大的股東,他媽的老是把我們這些小股東推出去幹這些掉頭的事!”片刻後,歐多西斯咬著牙道。
“依我看,撒加那小子得了勢對我們來說未必是什麼壞事,”威斯康丁從嘴裡抽出雪茄,噴出一個大大的菸圈,“他得了史昂的股份和地盤,就在企業內部形成了和穆兩股大勢力相峙的局面,我們不妨靜觀其變,讓這兩個人自己去鬥,如果他們鬥了個兩敗俱傷那就最好,就算還剩一個,你們以為他到時還有什麼餘力和我們爭?”
“……嗯,有道理。”北美經營區代表約什點頭道。
“我們就保持中立,讓他們自己去爭,我們就坐山觀虎鬥,”菲迪南臉上的表情也舒展開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個年輕人以為自己有點本事有點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