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妙一雙冰一樣冷的眸子轉向沙加,似乎在說:我可沒叫你們跟著我。
所以沙加很自然地對他笑著聳聳肩:“沒辦法,我總不能對不起兄弟們的託付啊!況且你也沒說不準我們跟來是不是?”
沙加身旁的雪千代用力地點頭,臉上掛著甜美的笑,能和卡妙一起,不管怎樣,她總是高興的。
於是撒加投降了,他的時間不多,不能都用來勸這個放棄再勸那個回家,況且,他也並不是完全不情願地帶上這些人一起上路。
伊斯坦布林——
土爾其最發達的城市,海運樞紐,經濟與文化的中心,經歷了多次大戰後,這裡樹立起了大片的鋼筋水泥森林,和當地人民用鮮血與性命儲存下來的具有歷史和文化意義的古老建築並存,形成了一道奇異的風景。多年來,從伊斯坦布林開始到整個土耳其,所有的本土人力求恢復他們的本國文化,非到必要場合,所有土爾其人都穿民族服裝(雖然也經過現代文明的改良),每週都去清真寺,喝著黃銅罐煮出來的黑咖啡,女子一律蒙面。為了提醒全世界他們是土爾其人,他們甚至還保留著對希臘人多年來作為傳統留傳下來的民族仇恨。
撒加血液裡就有大部分是希臘人的,所以他的到來招來了很多土爾其人的白眼,多年來的民族仇恨使土耳其人和希臘人不需要介紹都認得彼此。
“異教徒?”對面那留著捲曲絡緦鬍子、纏著頭巾、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通境官員仔細翻看著撒加等人的證件,用公事公辦的目光冷冷地瞟了撒加一眼。無疑,撒加那古希臘雕塑一般俊朗優美的輪廓和線條是屬於希臘人的。
“合法入境。”撒加不冷不淡地回敬了一句。
那個通境官一本一本,一字不漏地檢查完了所有人的證件後,順手把證件裡夾著的鈔票熟練地收入了自己的口袋,又很不滿地掃視著卡妙、沙加和雪千代,似乎是在質疑他們為什麼不蒙面,但終於還是沒說什麼,把證件還了過去。
在撒加等人開啟門準備離開時,通境官又叫住了他們。
“最近這裡不太平,”他說,“作為外來人和異教徒,我勸你們少惹事為妙。”
撒加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答道:“我會記住。”
……於是當晚,在經過這個哨卡那個防區的檢查後,他們總算在市區找到了一家旅館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路尼的車明天會經過這裡嗎?”沙加指著市區地圖的一條路線問。
撒加點頭:“我朋友搞到的準確情報。”
雪千代抬起頭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對卡妙說了一串日語,而卡妙聽後卻搖了搖頭。
沙加看了看撒加,苦笑著解釋:“雪千代說我們可以明天在這條路上伏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主意實在不怎麼樣,他們剛剛才到,周圍環境還沒摸清,地皮還沒踩熱就急著下手,就是能勉強成功,也難有退路,畢竟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啊!撒加笑笑沒有說話,她的頭兒還在這裡,輪不到自己插嘴。
反倒是沙加拍了拍雪千代的頭:“早就對你說過,你這衝動的性子得改一改,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下手成了我們該往哪裡去?下手不成我們又該往哪裡去呢?”
雪千代翹起小嘴,條件反射地望向卡妙。
卡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垂下頭去繼續盯著地圖。
“不過我們明天還是得去看看情況,順帶調查一下動手的最佳地點和時機。”撒加終於看不過雪千代由於卡妙的冷遇而委屈得要哭的樣子,替她打了個圓場。
“你那個朋友,”卡妙問撒加,“是不是已經把路尼的車要經過的時間地點透露給了這裡的伊斯蘭教徒?”
撒加看著卡妙點點頭,他沒想到卡妙連這一層都能這麼快猜到。
“路尼坐什麼車?什麼時候從酒店出發?”卡妙問。
“賓士LPZ5080,明天早上9:15分。”撒加很快回答。
卡妙略一思索,用筆在那條路線上標出一點:“明天10:43分左右,他的車會經過這片鬧市區,那些伊斯蘭教徒一定會在這裡扮作行人在這裡等著堵他,我們也在這裡等。”
他的提議很好,大家都表示贊同。
雪千代眼中突然放出了光,她拉拉卡妙的袖子,用日語小聲說了幾句。
卡妙沒說什麼,點點頭,接著雪千代就像一個孩子似地笑著跳了起來。
看著撒加有些不解的樣子,沙加苦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