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臉上不自然的笑又轉成了那一抹陰邪的冷笑:“很意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你不總是喜歡壞我的好事?”
“他現在還算我的合夥人,”撒加淡淡地說,“我不會讓你殺他。”
米羅笑中的譏諷意味越來越濃重:“真有趣,一個以前幹過合成人獵人的,和一個合成人合作,講出去都笑死人!”
看來米羅調查過自己,不過撒加不打算說出來,大家心照不宣吧。
“你既然也說過‘以前’,就應該知道我早就不幹合成人獵人了,”他說,“把你這一套陰不陰陽不陽的收起來吧,對我沒用。”
“沒想到那個長得像娘們兒一樣的合成人睡得還挺死的,”米羅突然話題一轉,“我不怕告訴你,你防得住我一次,防不住我一輩子。”
“你不錯,”撒加冷冷地說,“上次在洛杉磯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不是說過嗎?”米羅得意洋洋,“你也好,那個娘們兒一樣的合成人也好,比我強不假,可並不代表我沒有殺你們的機會。”
“用這種手段,你不嫌丟人?”撒加忽地收住笑,哼了一聲。
米羅哈哈大笑:“我上次好像也說過,我只是一個合成人獵人要獵殺我的目標,不是要和你們公平決鬥。再說,針對敵人的弱點毫不留情地狠下殺手,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我說你很走運,”撒加又突然冷笑,“他幾天沒有合過眼了,今天又全殲了一批強敵,他的醫生給了他一支鎮靜劑,你才有機會接近他。”
得意的笑在米羅的嘴角邊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所以,你才不放心,一直在他身邊守著是嗎?哈哈,真感人啊!那個合成人有幾番姿色不是嗎?可是你別忘了,他畢竟是個合成人,而且還不是個娘們兒,老兄,我看你一本正經的,沒想到也喜歡這一套。哈哈哈!這就是合成人人權主義者的本質嗎?真下賤!”
對這刻意的惡毒辱罵,撒加並不吃驚,他對此有準備,因此只是靜靜地聽著米羅繼續用最刻薄最粗鄙最難聽的話配合著最譏諷的語調罵著。
“……罵完了嗎?”等到咒罵告一段落,撒加才淡淡地開口,“狗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
“哼!”米羅咬咬牙,暫停了咒罵,“你還真是百毒不侵啊!”
“快滾,”撒加舉起了槍,“否則我不會跟你客氣。”
米羅冷笑:“你以為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你搞清楚,老兄,我是來殺那個合成人雜種的,不是來罵你的。”
“要打嗎?”撒加沉下臉,“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米羅直起身,放鬆了戒備,臉上的笑卻變得更加詭異:“我剛才說什麼你沒聽見?我是來要那個合成人命的。”
撒加還來不及細細思索這句話的深意,就已經聽到雪千代的一聲尖叫——
撒加並不算太瞭解雪千代,可他卻知道這個女孩子極有個性,她在面對米羅這個比她強大許多的對手,萬無勝算,隨時可能死於非命的時候尚且一聲不吭,是什麼能令她發出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其實雪千代的那剛烈的性子和卡妙很像,只是雪千代太浮躁,而卡妙太過冷漠罷了。他們兩人最大的共同之處,就在於那不肯認輸、不肯屈服的倔犟,就是在面對強敵、面對失敗、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會驕傲地昂起頭去迎接這一切。這樣一個女孩子,只會為她最依賴、最重視的人如此失態,那個人就是……
想到這裡,撒加猛地抬起頭來瞪著米羅:“你!”
米羅更加得意了:“我說過,我是一個合成人獵人,我只求完成任務,不求什麼光明正大。我不妨告訴你,那個合成人的確解決了智慧聯合派出的大部分傀儡兵,可你們忽略了一點,傀儡兵是作為一個兵種被培養的,他們講的是作戰方法。戰鬥中一支小部隊不可能會一次性全部一起行動,總會分開成好幾隊,一隊打前鋒,其他人作後援,我一路跟著他們去了你弟弟家,親眼看著他們分成兩隊,一隊攻進房子裡抓人,另一隊潛伏待命,現在第一主攻小隊雖然被全殲了,第二小隊還在,雖然人數不如第一小隊多,可要在你離開、那個合成人暫時喪失了戰鬥力的時候把其餘那些烏合之眾一窩端掉還不是太困難。我怕他們不知道你的厲害枉自送了性命,在他們商量怎麼行動時故意讓他們發現了我,我做出一副偷襲者的樣子潛進你的房子,他們果然上了當,跟在我後面伺機而動,等到我把你引開了,他們當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撒加聽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