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起的事，也得由我向兄弟們交待。”

反抗組織的合成人都深知他們首領的為人，他平生沒說過一句空話，一旦說了，就沒人能夠改變，於是也都沒有異議了。

“那……亞爾迪真的是他殺的嗎？”一個不太懂事的合成人問。

艾歐里亞望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默默地搖了搖頭。

搖頭有兩個意思，一是不是，二是不知道，可誰也不知道艾歐里亞這一搖頭到底是哪個意思。

……

“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願意救你的，”巴比隆面對著米羅極不友善的目光嘿嘿笑道，“是撒加大人叫我來的。”

“如果不是他派你日夜監視我，怎麼會知道我什麼時候有危險需要人救？”米羅嘿嘿冷笑，“既然他有這個閒心和人手，為什麼不乾脆自己叫人幹？難道真是錢太多了沒處花？”

“這個你管不著，只照著撒加大人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巴比隆道。

“不會吧？”米羅眯起眼睛盯著巴比隆，“你的老闆委託我殺那個合成人頭子難不成還有其它什麼目的？”

巴比隆仍然是一臉滿不在乎的微笑，他聳聳肩：“也許有，也許沒有，我這個做奴隸的可管不了，也沒資格過問，只知道按照吩咐來救你就是了。”

米羅哼了一聲不語。

巴比隆雙手抱懷，冷笑了一會兒，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地道：“那個大塊頭真的是你殺的？”

“關你什麼事？”米羅瞟了他一眼。

“不關我的事，”巴比隆笑眯眯地道，“好奇，隨便問問。”

“那麼我把給那個合成人頭子的回答再送給你，”米羅嘿嘿笑道，“我沒殺那大個子合成人，他們那個頭頭不會因此放過我，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因為多殺了他們一個人而放過那個合成人頭頭。”

本已轉過身去背對著米羅的巴比隆沉默了片刻，又回過身來看著他。

“你就那麼恨合成人？”

米羅對巴比隆的疑問只報以不屑一顧的冷笑。

“就算我不恨又怎麼樣？”他反問，“等到合成人和人類真的勢不兩立的那一天，我還是得和他們殺個你死我活。”

巴比隆思索著米羅的話，又道：“……你真的相信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米羅轉向巴比隆，那樣子很像在看一個笑話。

“你現在到外面去看看，哪裡不在打仗？哪裡不是人民類和合成人相互仇恨相互廝殺？”他伸手指向遠方，“現在已經不是我信與不信了，‘那一天’已經開始了。”

第二十八章 智慧聯合之核

亞歷山大——

那幢白色的智慧聯合大廈裡，今天來了幾個新客人。

一架直升機在21樓平臺的停機坪緩緩降落，從機艙裡走出3個保鏢，接著下來一對亞裔模樣的男女。

那男人個子並不算太高，但身形筆直、健壯、雖然已介不惑之年，可沉穩中仍然不失活力，非但絲毫不顯老態，那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眼睛似乎還透射著少年人的飛揚神采，那舉手投足中所表現出來的威儀令所有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這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身邊跟著一個年紀尚不足二八、束著辮子的黑髮少女，她濃眉大眼，一臉英氣，五官與這中年男人很有幾分相似，一身色彩明豔但款式簡單大方的旗袍道明瞭她的國籍。

負責迎接的巴比隆笑眯眯地上前施禮。

“歡迎二位駕臨，撒加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他說，“我是撒加大人的貼身侍衛巴比隆，特來迎接貴客。”

中年男人略一點頭，用純正的英語道：“辛苦你了，請帶我們去見撒加先生。”

於是巴比隆禮節性地讓出道路，朝著大廈入口做了個“請”的手勢，5名來客便往那邊走去，同時，道路兩旁的侍從也齊齊地向來客躬身行禮。

……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是以白色為主調，和大廈外部不同，內部的建材採用一種表面打磨得很光滑，但反射出來的光芒卻絕不至於太刺眼的金屬，映著窗外射進來的人造陽光，使來客們眼前看到的景象全是一派潔淨、寬敞、明亮，也使大廈內部各處精心佈置的綠化裝飾更顯得生機勃勃。

黑髮少女不由得四下裡多環視了幾遍，她雖然身為聯合政府高官的千金，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氣派。

“看什麼？”走在她前面的中年男人突然出人意料地開口問，聲音裡帶著暖暖的笑意。

黑髮少女略一猶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