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您不接而託我轉交而已。”紗織微笑道。
莎爾拉冷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想魔鈴小姐把這枚徽章給您的用意您是清楚的,”紗織說著臉上又泛起一抹憂色,“畢竟您要去找的東西太難找了。”
片刻後,莎爾拉還是接下了那枚徽章,儘管她嘴裡不饒人,可心裡明白魔鈴此舉是完完全全地出於好意。
紫龍出現在她們身後:“夜涼如水,還是請兩位小姐回去休息吧。”
莎爾拉嘆氣,跟著紗織一起轉身。
“小小年紀,說話怎麼跟你家先生一樣,像個老頭子似的?”她白了紫龍一眼。
紫龍禮節性地呵呵笑著,不答。
“對了,”和紗織分開後,走出一段路,莎爾拉像是想起什麼來,又問,“那個整天跟在你們家先生身邊的狄蒂斯,這次來怎麼沒看見她人呢?”
紫龍猶豫一了下,還是回答:“艾俄羅斯大哥已將她送到別的地方安置了。”
“為什麼?”莎爾拉問,“她不會願意離開你們家先生半步的吧?”
紫龍有些詫異地看著莎爾拉:“原來您也知道這事……”
“哈!”莎爾拉聳聳肩,“傻子才看不出來。”
紫龍總算笑了,可笑得有些勉強。
“正是因為這樣,先生才讓艾俄羅斯大哥把她送走……”
“為什麼?”莎爾拉不解,“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
“兩人年齡差距太大了,很多想法也不一樣,”紫龍道,“雖然她對先生有意,但先生卻只當她是一個小女孩,再說他也不願以一介殘疾之身,累了狄蒂斯一輩子,所以……”
莎爾拉沒有再說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不是外人能夠插手干預的。
“撒加呢?”
“在卡妙先生的房間裡呢,”紫龍說著又嘆了口氣,“這等遭遇……實在令人同情。”
莎爾拉不禁黯然,她並不是什麼合成人人權主義者,可對剝削條款一樣的合成人十大定律還是相當不滿,尤其是當她聽到卡妙得忍受發病時那神經性抽搐的痛苦卻連以自殺來結束痛苦的權力都沒有時,她心裡更加憋悶得難受!
孃的!
想到這裡,她重重一拳砸在牆上!
“您還是冷靜一點吧,”紫龍在一旁勸說,“先生已經開始分析艾雯博士的研究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對不起,”莎爾拉竭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舉起雙手做了個抱歉的姿勢,“我剛才只是一時激動而已,現在沒事了。”
“我能理解的,”紫龍看著莎爾拉,緩緩地道,“聽說卡妙先生救過您的性命。”
“……長得娘們兒了些,不過性格上卻是個完完全全的爺們兒,”莎爾拉自嘲地笑笑,“你只要能花點耐心容忍他的冷漠就會明白,他是個好人。”
紫龍笑笑。
“對了,”莎爾拉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問,“卡妙的嗓子……我是說……他以後還能再裝上聲帶嗎?”
紫龍悵然,他搖著頭道:“您是沒看到他咽喉的肌肉撕裂得有多麼嚴重,簡直到了嚇人的地步……我想,先生也許能想辦法把破損的部位慢慢修復,但要再裝聲帶……可能性太小了……”
這也就是說,卡妙這輩子都不能再開口說話了,莎爾拉心裡又是一陣憋悶,她很努力地說服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他的命,能不能說話都是以後的事,可是一想到罪人塔上他當著眾人從自己破碎的嗓子裡嘔出他的人工聲帶那情景,她就更難受……
以後的日子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艱難的,每個人都在為了救卡妙的命而努力著,莎爾拉到處奔走尋找卡妙需要的藥物,加隆關閉了他在亞歷山大的機械零雜店搬到了穆先生的基地暫住,穆先生日夜不停地在電腦前忙碌,紗織跑來跑去為每個人亂套了的起居和搞砸的事善後,撒加更是寸步不離地照顧卡妙……
可卡妙沒有任何反應。
他崩潰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不能說話,也沒有任何發洩情緒的途徑,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再次封閉了自己的心,什麼都不想,只等死。
“‘媽媽回來’的真相是足以殺死他的致命打擊,”穆先生說,“依他的性格來看,死和信念他只能選擇其一。現在他的信念垮了,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死,可是十大定律又規定他不能自殺,所以他只能再次封閉自己靜等死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