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把他們帶到別的地方去。
“我還沒有想好,”他說著,好幾個持槍的合成人已經包圍了他們,示意他們從洞窟的另一條通道離開,“在我想清楚這段時間裡,你們也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不交,你們有4個人,我先殺1、2個也沒什麼關係。”
……
很快,他們被帶離洞窟,關進了一間極簡陋的牢房。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4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
終於,還是紗織打破了沉默,她向前走上一步,向撒加、卡妙和魔鈴深鞠一躬:“對於這件事,我非常抱歉。”
魔鈴默不作聲地拍拍紗織的肩以示安慰。
撒加盯著站在角落裡的卡妙看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再咳嗽後慢慢踱到鐵欄前觀察周圍的情況。
牢門口只有兩個守衛,但其中一個裝備著一把中口徑的脈衝槍,另一個則裝備著一挺手提旋轉機槍,都是威力強大的武器。
他們的本事雅可夫心裡應該有數,雖然都被繳了武器,但只派兩個人來看守他們還是太少,雅可夫既然是激進派頭目手下的頭號智囊,應該不會犯這種輕視他們的錯誤,否則也不會給這些看守配備這麼強力的武器……
“撒加先生,”魔鈴禁不住問道,“您有什麼辦法嗎?”
撒加似乎沒有聽見魔鈴的問話,自顧自地喃喃道:“看來這裡的激進派在智慧聯合的圍剿下,已經所剩無了。”
魔鈴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這很可能,我們進來的時候聽到那麼多慘叫聲,看來傷員不少。”
一旁的紗織聽了,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些撕心裂肺的慘叫和牆上那灘沾得她滿手都是的鮮血!
“其實只要看準機會,我們不是逃不了。”魔鈴又說。
撒加沒表示贊同,也沒表示反對,彷彿還在沉思,他沒忘記隨時回頭去看看卡妙,大約是地下空氣太差,周圍環境又不好,卡妙雖然停止了咳嗽,狀況卻依然不好,儘管他站在角落的陰影裡,可還是不難看出他的臉色比先前更差了些,他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樣站得筆直,而不得不略略靠在牆上,一隻手仍然捂在胸口上,急促而沒有規律地喘著氣,時輕時重。
其中一個守衛在鐵欄前晃了一晃,目光輪流在牢房中的4個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還在卡妙身上多停了一會兒,很明顯,他是得到了命令隨時注意卡妙的情況。
儘管卡妙一直強撐著,其他3人也有意隱瞞,可他的身體狀況到底還是沒逃過激進派的眼睛。
撒加心裡隱隱作痛,本來卡妙倚靠的應該是他,而不是那冷冰冰的牆。
……很快,其中一個守衛離開了,多半是去向雅可夫報告他們,尤其是卡妙的情況。
“023前輩,您沒事吧?”魔鈴上前詢問。
卡妙輕輕搖了下頭,眉頭卻皺得更緊,他轉過身,讓整個背部都靠在牆上,仰起頭,很困難地呼吸著。
“您身上有藥麼?”
魔鈴得到的答案仍舊只是搖頭,於是她走到鐵欄前向守衛要水。
“沒有!”守衛很粗暴地回答。
“你也看到了,我們當中有病人,”魔鈴道,“他還出手救過你們那頭頭雅可夫的命,他還沒說要怎麼處置我們,要是現在我們任何一個人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向他交待?”
“唬我嗎?”守衛冷笑,“反正都要死,渴死和被一槍打死差別不大。”
“你別這麼放肆啊!”魔鈴衝到鐵欄前叫道,“他可是前輩!”
“PPX—023是吧?”那守衛不緊不慢地啜著面前一張破桌子上的小半瓶葡萄酒,“我知道,要不是他對人類的盲目服從和信任,就不會落得今天這副喪家犬的模樣……”
“你閉嘴!”撒加突然一聲暴喝,幾乎響徹整個地下基地——
那守衛幾乎和桌子一起被震得跳了起來,連手裡的酒瓶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瞪大眼睛,不明究理地怔怔看著撒加。
撒加深吸一口氣,以便調整剛才失控的情緒,他指著那守衛,憤怒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緊咬著的牙關裡顫抖著擠出:“你要是敢再說話,我就拆了你的骨頭!”
守衛呆立片刻,忽地跳起來大嚷:“你這人類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囂張?告訴你,就是因為和你們人類在一起,要不然我說不定會大發慈悲給他點兒水,和你們這天殺的人類待在一起的,別說是水,就是大爺的尿也沒有半滴!你們就這樣等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