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這類人我看的還算透徹,她們通常會把同情心放在外表出色的男性身上,比如我。
“先生,您只是醉酒,去服務檯那兒要一杯蜂蜜水就行。”護士小姐無情的拉上簾子,但她變臉的速度連我都望塵莫及,“別擔心,您會沒事的。”
我當然沒事,只要別把任何一件測量儀往我身上擺弄,我保證今晚仍然是一個和平之夜。不過,她沒有愛德華的本事,無法聽到我嚴肅的警告。
“您想檢查哪裡?”我懶散的雙手置後,右腳搭在左腿上,“如果是擔心我半身不遂,那您看到了我現在有多麼健康。”噢,除了餓肚子,我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護士小姐顯然被嚇得措手不及:“我聽說,您遇到了車禍,您不是被夾在貨車和卡車中間的?”
“這解釋起來有點兒費勁,簡而言之,我是後來衝上去幫忙的,誰知救護人員弄錯了物件。我想,真正的傷員可能待在原地等死呢。”這位護士——瓊查爾斯小姐忽然尖叫一聲,一把掀開簾子衝了出去。
“瓊是怎麼了?”一位女醫生從隔壁間走進來,臉上帶著十二萬分的歉意,“抱歉,我不知道她發什麼瘋,她以前從來不這樣。”
“我能理解。”但願她發現自己被耍了之後不會尖叫著跑回來。
“那麼,您是因為什麼被送進來的?”醫生理智的取下床位上的記錄本,查爾斯還未來得及動筆就跑了,那上面自然什麼都沒有,“哪裡不舒服嗎?”說著,她取下聽診器按在我胸前。
吸血鬼可以呼吸,這不代表我們能給血液輸送氧氣,繼而支援心臟的跳動。聽診器下只可能聽到一片死寂,然而這個醫生還不夠敏感。她取下聽診器,疑惑的道:“壞了?”
哈,這種簡單的玩意兒也能壞?
她猶不死心,竟敢進一步靠近我,她打算用自己的耳朵來實踐。我拒絕的很徹底:“行了,除了失血過多我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掰開她的腦袋,露出迄今為止最完美的笑容,“可以給我拿一袋血漿嗎?”
“噢,”她神色一緊,倒退數步,“當然可以,您要哪種血型?”她花痴的樣子可比伊莎貝拉順眼多了。
哪種血型?就伊莎貝拉那種!該死的,愛德華非得像只母雞一樣護崽子嗎?我閉上眼睛,腦子裡不經意的劃過那女孩兒擔心的模樣:“您看著辦,味道好就行。”
“我馬上就回來,您忍著點。”
“等等,”我叫住她,“別忘了帶一根吸管。”
她茫然的瞪著我腦袋靠左邊的位置,然後點頭應是。醫生走後,醫院裡無孔不入的血腥味慢慢逸散開來,飢餓使我暫時陷入某種美妙而可怕的臆想:我想在這兒開一個露天派對,邀請我認識的每一位吸血鬼前來狂歡,食物們心甘情願為陶西格尤里服務……
那簡直是人間仙境。
直到某個眼生的男醫生推著我進入一間空蕩的單人間。
“我沒事了?”
男醫生從口袋裡掏出水筆,隨意的給我床位上的記錄本上劃幾道橫線:“目前沒事,但我建議您留院觀察。一會兒,卡倫先生會過來為您看診,請耐心等待。”
結果,我等來了女醫生的血漿和吸管。這位漂亮的女醫生做的還不賴,至少她挑了一袋讓我稍有食慾的血漿:“可要是伊麗莎白在,她一準會挑更棒的口味。”飢餓的吸血鬼沒有權利挑食,我解除了醫生的催眠,放她迴歸工作。
幾秒鐘後,血漿深入喉嚨,一種久違的飽腹感隱隱出現。我明白,那僅僅代表解渴,要想擺脫現在惱人的狀態,必須得有人類鮮活的脈動和芬芳的血液。
我慢慢的從吸管裡汲取食物,耳朵裡卻鑽入了愛德華和伊莎貝拉的聲音。聽上去,不怎麼友好。
“你當時在那兒,離我足足有四輛車的距離。”這是貝拉故作神秘的腔調。
“你看錯了,我一直站在你身邊。”這是愛德華陰沉的聲音,這位紳士想瞞過自己心慕的女神?
“我沒有,你明明就在你的車旁,和陶西格站在一塊兒。”
“緊張和壓力會產生幻覺,你覺得我們倆在那裡我可以理解,但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跟前提醒我。”
“我沒有產生幻覺,自始至終我都很清醒!”貝拉聽上去快抓狂了,“我還記得泰勒車子的保險槓上有一個手印,那隻能是你留下的。”
“你把我當成超人了?”
“我們三個,只有你完好無損!還有泰勒,他肯定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