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但是如今，雖然八年時間裡盡力減少了見面，或者說他故意不在他眼前出現，但是為了保證艾斯的安全，歐恩一般都會在暗中保護。

艾斯第一次在森林裡迷路最後累倒在地，是歐恩將他抱著帶了回來。

艾斯在達旦那些人不在的時候生病，是歐恩親自備好米粥和藥品來照顧他。

艾斯知曉身世之後負氣跑到森林中倔強的哭泣，他看在眼裡，也是他將艾斯從獅口中救下，讓艾斯從痛苦中走脫出來。

緊接著接下來，艾斯也不知道為什麼天天在找他，他雖然不怎麼出現，但偶爾還是會被他撞到，然後便是長達許久的相處。

再緊接著便是長達四年的教導。

到了如今，歐恩終於是後悔自己過去說出的那番話了，為什麼漫畫世界裡的人們會這麼讓人喜歡？原因在於他們對待他人的真誠，對待朋友的忠誠等都是人們所知曉，所瞭解到的最為美好的品質。

但是事實來講，你終究只是認識了他們的一面，而不認識的很全面。歐恩這個人很現實，他從不會因為誰在動漫中飾演著很讓人討厭的反派而討厭誰，也不會因為誰在動漫中展現出了自己的真誠和美好而喜歡。

他沒見過艾斯的時候，他說的出狠話，因為他不瞭解他，也不想要了解他，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他。

他答應卡普的終究不過是因為卡普是他的老師且他欠了他恩情。

然而人啊，和一個人呆得越久你就會越發的瞭解一個人，到了最後，你說不定會無法抉擇。

歐恩就是如此，他從小看艾斯到大，到了現在如果再讓他說出那番狠話，估計也只是說說，而無法真的做到。

“唉···”輕嘆一口氣，歐恩整理了一下思緒，對他來說，該了斷的終究是要了斷。

“艾斯，今天我就走了。”歐恩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或許總有一天我們能夠再次相見，不過那應該是很久以後了。”

“你的未來由你自己決定，卡普希望你做海兵，但實際上來講你這個孩子也是倔脾氣，不會聽從他的。”歐恩道“所以你要小心，成為海軍自然是好，但是我估計你受不了那些麻煩的規矩還有一些很討厭的東西。”

“成為海賊的話，你一旦出名就要遭受到強力的追殺，估計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不過這一見面···”他摸著艾斯的頭道“或許就要兵刃相向了。”

“加油吧。”歐恩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如果因為這些事情而退縮的話，你也就不是艾斯了。”

“歐恩。”說到這裡，艾斯終於不再沉默了。

“嗯？”

“我想和你一起走。”他抬起頭，一雙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不，不行。”歐恩搖搖頭，見艾斯開始焦急和不滿起來，他道“你再等等吧，如果你真的決定想要成為海軍的話···”

“就在老頭子回來之後，接受他的訓練，變得更強。”歐恩道“然後參加來年的海軍學院測試。”

“海軍學院？”艾斯一臉迷惘。

“海軍學院是海軍的新血輸送基地，在那裡有無數的天才，經歷過數年的學習畢業之後，就可以擁有至少上士的軍銜。”歐恩微微皺眉“不過你確信你受得了海軍裡那股腐爛的味道嗎？”

“而且海軍學員當中派系非常明顯，不乏有天龍人的血脈，你在那裡我怕你受不了。”

“沒事。”他笑了起來，雙眼變成了月牙兒，露出白白的牙齒“我不會輸的。”

“是嗎，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歐恩有些不解。

“因為是我的決定啊。”艾斯拍著胸脯道“我會成為海軍！”

“我知道了。”歐恩點頭“那我拭目以待。”

轉身離去，歐恩沒有絲毫的留戀之情，對於某些事情他一向分得很開。

“走了嗎？”達旦出現在了艾斯的背後“好嗎？成為海軍。”

“啊，雖然歐恩老是把我當小孩子，但是我早就不是了。”艾斯笑了笑“相比起老頭子的命令，我更喜歡歐恩的做法。”

“啪！”達旦拍了他的頭一下“這還不是小孩子？說白了就是跟卡普慪氣。”

“不，我也有別的原因。”艾斯摸著腦袋道。

“什麼？”達旦有些好奇。

“秘密。”丟下這兩個字艾斯就跑掉了，一邊的達旦頓時怒吼起來。

“給我站住你個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