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八成力道會打疼嗎?”悶油瓶繼續問。
霍秀秀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樣,挑起眉反問道:“不如我打你一鏢,你試試疼不疼?”同時一枚蓮花鏢已經捏在了手裡。
我連忙拉住她:“他的意思是既然你用了勁,為什麼那兩隻檮杌都感覺不到,被打之後頭都沒有回一下。”
霍秀秀的蓮花鏢還是打了出去,不過不是打在悶油瓶身上,而是耳室的牆上,蓮花鏢幾乎全部沒入牆裡。我一向覺得我跟霍秀秀是這隊人馬裡最弱的兩個,如今看她的這一手,恐怕整體實力評估我還要在她之下一截。
悶油瓶點頭道:“那我們再做個實驗。”
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找了個罐頭盒鑽了個小孔,繫上細繩。等兩隻檮杌朝同一個方向走的時候,我便掄起細繩,讓罐頭盒在它們身後晃動,有些類似於胖子勾手指的效果。這個實驗設想起來容易,但是兩隻檮杌在同一側同向而行的時機卻不是輕易可以找到的。我們瞪著眼睛看它二位散步就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有一次兩隻相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向墓道深處走,我連忙把罐頭盒甩出去,晃得很用力,罐頭盒碰撞幕牆發出很大的聲音,可是沒有一隻檮杌回頭。我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萬一檮杌感興趣的只是肉,而非硬邦邦罐頭盒那該怎麼辦?就在這時,我感到頭上一個黑影飛過,轉頭一看,原來是胖子把一具死屍拋了出去。死屍重重落地,揚起一米多高的灰塵,但緊接著一切便又歸於寧靜。
等了幾分鐘後,兩隻檮杌一起飛奔而至,幾口就把死屍吃得只剩骨頭了。我身上直冒冷汗,感覺就跟它們咬在我身上一樣。
小花盯著吃飽之後揚長而去的檮杌說道:“過了這麼久才反應過來,看來它們的確對背後的事情完全察覺不到,然而轉頭面對之時反應速度卻極快。所以它們應該是走到原先預計的某一個位置之後回頭發現了屍體,這才飛奔過來的。”
幾乎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頭。
黑眼鏡笑道:“那就容易了,等下次它們再一次同時往墓道口走的時候,我們就朝深處跑。”
小花瞥了他一眼,問道:“那等他們走到上一間耳室的時候,必然還要再轉頭的吧?那時候怎麼辦?”
黑眼鏡毫不在意:“這種能夠躲避的耳室我相信一定不止一間,只要在它們回頭之前我們躲進下一間耳室就行了。”
悶油瓶點了點頭,道:“似乎只有這個方法了,雖然有點冒險,如果在它們中的任何一隻回頭的時候還沒有跑到,那就死定了。”
悶油瓶說完,大家都沉默了。的確,這個墓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後面到底有沒有耳室,多遠才有耳室,後面的耳室是不是像這間一樣對我們有“隱身”功能,我們全都一無所知。現在如果回頭跑向來時的路,還是比較有把握出去的,因為只要跑一百多米就能跑出檮杌的勢力範圍,但是一旦離開,也就不再有進來的可能了。來的時候算是我們運氣好,走進這間耳室之前,它們應該恰好是背對我們的,不然恐怕來不及反應就一起淪為檮杌的午餐了。
☆、第 22 章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抉擇,選擇回頭便是生,選擇繼續雖然不能說一定會死,但是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不論大家怎麼決定,我都尊重。”悶油瓶淡淡地說道。
“那你怎麼決定?”我看向他。
“我?”悶油瓶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先問他,愣了一下,隨即答道,“我當然是繼續,沒有什麼能阻止我。”
我忽然鬆了口氣,笑了出來:“那我也不必糾結了,當然也繼續下去。”
當我再次尋回悶油瓶的時候,我便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了,所以他選擇繼續相當於同時幫我做好了決定。
胖子一臉無所謂:“我當然是跟你們一起,不然這一口不是白咬了?怎麼也得撈回本兒啊!”
我們三人沒有任何的猶豫便選好了,沉默的是另外三人,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們有友情贊助的成分,但更多的卻還是合作,這麼大的鬥,誰都想來分一杯羹。既然是為財而來,要不要搭上命就得慎重考慮了,人為財死只是說說,真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誰不想留著命呢?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有再多錢都只能陪葬,更何況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缺了這筆錢也不至於餓死。從私心上講,我是希望他們留下的,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但若是他們就此退出我也能理解。
過了一會兒,小花訕訕地笑了起來:“本來以為我已經很超脫了,原來還是怕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