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John感覺自己自從遇到天使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今年冬天會下很大的雪，期待吧，先生。”

這是那個中年紳士離開時留下的話，意味不明。John想了很久未果，最後只能把這句話歸結為現在流行的告別語。

十分鐘後，又跑來了一個年輕的女人，不，看上去似乎還只是個小姑娘。

個子不高，黑色的長髮，眼睛大大得很有神采。

John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裡跑來的，不過絕對是跑了有夠遠。因為她的裙子幾乎都溼透了。

“今天天氣真是夠糟的。”不知道該怎麼搭話的時候，就談論天氣。雖然John本人不太喜歡這種開頭的方式，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只能這麼做了。

“是啊，真是糟糕的天氣。早上出門時我還以為今天會是個大晴天。”年輕女孩大大方方地和John談起了天，她皺眉看了看北方，嘆了口氣，“不知道我能不能趕上給孩子們上課。”

“你是老師？”John問。

女孩子點點頭：“我是一個家庭教師。不過不太專業。”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抓著自己的裙襬擰起水來。

“哦，家庭教師……eh……”John的搭訕技巧總是不盡如人意，“我是個醫生，現在在一家診所上班。”

“那你一定很聰明，還是個好人。”女孩不加吝嗇地稱讚道。

John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受之有愧，因為到今天為止，他已經無緣無故翹班一週了，說不準這一次回去之後就要被炒魷魚了。

“你看起來也很聰明。”

“哦，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我。”這個性格活潑的年輕女孩笑著說。她抓起裙襬前後猛地甩了幾下，飛濺起來的水珠濺了John一身。

“哦，真是抱歉了。不過我現在得走了……”

話才說了一半，她就用一隻手擋著雨跑進了雨裡。

John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對方都跑到公園的鐵門處，他才大聲喊道：“你的名字是什麼？”

“等下次見面了再告訴你！”

聲音最終在雨中消散。

三點鐘之前，John終於到達了那家小酒館。那個地點有點隱蔽，要穿過一條小巷子才能進去。

他推開門時，只有Doctor和Sherlock坐在一張方桌前喝酒。一個胖墩墩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地方，這個時候酒館並沒有開始營業，除了被“徵用”的那張桌子之外，所有的椅子都翻起著放在桌面上。

“你總算來了，John。”Doctor揮揮手。

Sherlock喝了一口啤酒：“時間掐得很準。”

“如果不是中途發生了那麼多意外，我早就到了。”John憤憤地說著，然後從旁邊桌上拿下一張圓凳就坐下了。

“Vatra夫人讓我來告訴你們一些事。就在你們出門這會兒的時間，又有兩起失蹤案。”他拿過Sherlock前面的啤酒喝了一口，然後立刻皺起了眉。摻了水的劣質啤酒，這酒館怎麼還沒倒閉？！

John花了最短的時間向Doctor和Sherlock說清楚那兩起失蹤案的細節。尤其是在說到倫敦塔的失蹤案之後，他發現Doctor和Sherlock的臉色都變了。

就跟Jenny那時一樣。

“倫敦塔裡到底發生了什麼？”John問。

“不知道，不過那裡的失蹤案肯定有隱情……”Sherlock回憶起當時空無一人的走廊，越想越覺得蹊蹺。

“對了！Sherlock，那份資料，就是那個Laura委託給你的資料。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John一拍桌子，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了他好幾天的問題。

“Laura？”Sherlock一臉釋然，果然那個女人用了假的身份。他拉開了自己的大衣，從裡面的口袋裡拿出了那份資料。“一份失蹤名單，裡面還有我的名字。”

在那份資料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的第一秒起，John的大腦就一片空白了。一個個非常眼熟的名字，那個排列有序簡潔明瞭的表格，甚至就連那個統計圖……絕對錯不了的。

“我知道這個，不，我看見過這個。”John有點懵了，為什麼他們調查的東西會到了Sherlock的手裡，而且是在十二月十幾號的時候。那個時候，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這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