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關注著他,將他的表現盡收眼底的宮崎耀司臉色徒然沉了下來,直把坐他邊上的下屬嚇得臉色慘白。這位主兒自年前受傷昏迷幾天後醒來就一直不大對勁,尤其是性格方面,變得有些暴躁。而且,他一直命他們找一個男人,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
但是,他們找了好幾個月,愣是連個影兒都沒找著,也因此,最近這位主兒情緒越發不好了。尤其是在有下屬為避難而找人來代替被他一眼識破時,那絕望中帶著瘋狂的模樣,以及將那名下屬和他所找到的人一併斬殺的殘忍血腥,至今令人難忘。
現在這位主兒臉色這麼難看……他看了看臺上的少年,心裡暗暗祈禱著千萬別現場發飆啊!這裡可不是黑龍落,這些普通人可經不起折騰!不過,這少年,怎麼得罪這位爺了?
高洋可不知道下邊這些人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自我陶醉的吹完了曲子,然後依依不捨地衝著主持道:“能將這把簫送我嗎?”
主持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誇張地笑了幾聲,說:“不行哦,這可是第一任校長留下來的東西,是從中國那邊好不容易淘來的,所以……真的很抱歉。”
高洋意料之中的嘆了口氣,失望道:“我知道了……”爾後便失落落走下場去。
他真的很想很想要一把簫啊!能用來吹,還有用來裝B,必要時還能用來打流氓神馬的,一簫多用!其實他也可以在外面買一把的,但是……外邊買的,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好的!恐怕就連剛剛拿來手裡滑潤得很的手感都沒有。
默默走回慊人身邊,高洋突然眼睛一亮——對啊,他身邊不就有一個大財主嗎?!他怎麼就沒想到,以草摩家那令人嘆為止息的家族歷史,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珍藏品!說不定,裡面就有那麼一把簫神馬的~哎呦,想象不是太美好呦~
於是高洋以“你懂的”的表情,眼神滿是討好的看著慊人。
慊人:“……”這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是囧麼一回事!
默默嘆了口氣,慊人摸摸他的頭,再默默點了下頭。
於是高洋一個興奮,“叭”地一聲,大大親了慊人一口。然後,他突然感覺背後貌似有冷風在吹……
那邊,宮崎耀司已經氣得將槍都撥出來了,直把其下屬嚇得面無血色!但卻不知為了什麼,他卻沒有發作,反而苦苦壓制著自己。
不行,他要冷靜……冷靜……不然,會嚇著他的……那麼多年都忍下來了,再忍個幾天,又有何難!
這麼想著,他的眼神卻絲毫沒有離開高洋,偶爾看到高洋和那個男人之間有什麼親密舉止,眼神就猶其恐怖,恨不能將那男人千刀萬剮!
感覺到莫名的殺意,慊人敏感地看了過去,發現是早上在咖啡店遇到的、那個讓他很不舒服的男人!
難道說,這個男人真對他家高洋有興趣?!不行,任何可能搶走高洋的可能性,都必須杜絕!
當天,高洋最終還是隻得了一瓶紅酒,據說是年份很久、價值很高的,校長收藏許久都沒捨得品嚐。可是,對於高洋這種不愛喝酒的人來說,根本沒有半點用處……唔,也許它唯一的用處就是送給慊人?
不過好歹的,在表演結束後,他突然收到一份大禮:一支惕透的翠玉簫。
握在手心裡涼涼的,很舒服,高洋簡直就愛不釋手了!只是……送這簫的人,不是慊人,而是那個宮崎耀司。
高洋有些猶豫,一方面那宮崎耀司他並不熟悉,令一方面,他又捨不得放棄這一看就是極品的簫……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會覺得,宮崎耀司送的東西是可以收的!
為什麼呢?高洋歪了歪頭,照理說,他跟宮崎耀司今天也才第一天見面罷了,沒理由自己會對他信任到連這種居心叵測莫名其妙卻又貴重得狠的禮物都收啊!可他就莫名其妙覺得這人不會傷害自己,興許他就只是想討好自己而已……
等等,什麼叫討好自己?!高洋覺得自己腦子一定壞掉了,竟然覺得這麼一個陌生人,竟會討好自己這麼個無權無勢無才無貌的四無人士!這說出去誰信啊!眼睛一轉,看到身邊黑著臉的慊人,高洋摸了摸鼻子,依依不捨將手中的簫遞迴到那笑得一臉溫和的宮崎耀司手中。
“宮崎先生,真是抱歉啊,我……我已經有一根簫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是了。”反正之前慊人也答應了送他一根,所以這也不算說謊。
慊人臉色稍稍好看一些,與他對面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的宮崎耀司形成鮮明對比。他笑著一把攬過高洋的肩,說:“實在抱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