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竟是如此為難。蘇大夫說半年不能房事,他當時還覺得不以為然。在沒被方棠溪下藥之前,他清心寡慾二十年,也不覺得有什麼,僅僅半年而已,彈指就過了。他當時擔心的,反而是方棠溪有需要,自己沒辦法滿足。
如今看來,他的確是高估了自己。而方棠溪此時許多事記不起,反而變得有些滿不在乎,更是成全了他本來的灑脫不羈。
手指擦過他的下腹,他感到有些口渴,不去看那在水中若隱若現的身軀。
方棠溪自然發現了他的心猿意馬,也不由有些尷尬。藍吹寒說他們早就是一對愛侶,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不對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他對藍吹寒的確是有好感的,但這好感還未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要發生那種事情。即使之前的方棠溪可能和他歡愛過千萬次,但對他來說,現在只是第一次而已。
他看藍吹寒擦得越來越慢,手也越來越靠近他的下體,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藍兄,快到子時了,我該睡啦。」
藍吹寒回過神來,只得將他從木桶裡抱出來,用擰乾的布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眼睛卻是直直地看著他的身體,彷佛被吸走了魂魄一般。
方棠溪心知自己的身體因為多日不曾練武的緣故,已有些鬆弛,而且下肢萎縮,除了面板病態的白皙之外,完全稱不上吸引人,但藍吹寒的目光雖然不是讚美,卻包含著種種類似於慾望和掙扎的神情。
被他的目光看得似乎感到自己也會融化,方棠溪竟是不敢與他對視,躺在床上又不好躲避他的目光,只得仰著頭看著屋頂:「又勞煩你了,照顧我這麼個瘸子,你一定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