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攔完全是多餘的,因為現在的賓與憐,已完全被刺目的血紅所震懾。反倒是慕容刑注意到四周的變化,慢慢收斂住表情,居高臨下望向群臣。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人們盡皆躬身行禮。
“平身。”
迅速恢復了平靜與冷酷,慕容刑並沒有驅散群臣,反而以一種近乎於刻薄的方式揪起顏離熙的頭髮,向後拉扯著迫使他仰頭,將那張慘白的臉暴露在眾人或驚訝或鄙薄的目光下。
因為虛弱和失血而變得幾乎透明的面頰上,黑色額髮被從額角滾落的血液所濡溼。顏離熙雙目緊閉,乍看起來象是一具屍體,任人擺佈。
賓與憐覺得自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