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我!”
易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但眼中也有掩不住的擔憂。“鐵兄,蒙小古去哪裡了?難道他一人去了潼關,去救三角的大姐?”
“他是往潼關去了,但不是一個人。我已派人跟隨保護,決不會讓他一人涉險。”鐵萬年搓了搓滿是胡茬的下巴,盯著藏寶圖一陣猶豫不決。“說來慚愧,我丐幫弟子良莠不齊,若藏寶圖在丐幫的訊息傳開,怕是沒等到你們來就會出別的亂子。幸好那少年來時,胡長老正好在洛陽,他單獨見的那少年,並立刻派人找我過來,這才壓下訊息。那少年說他準備用自己換回毛家的大姐,再引上官達到藏寶的山洞,我們則可以提前一步埋伏在那裡,將他們一網打盡。若按我們原來的設想,魔教定已在潼關佈下了陷阱,此次不但是一場惡戰,而且人質也很難救下。所以若他真能將上官達引到其他地方,我們就可掌握主動先設下埋伏,那麼成功的把握就會大的多。”
毛三角聞言著急,“小古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鐵老伯您怎麼不攔著他!”
鐵萬年瞥他一眼,眼中透著不讚賞。“小子急什麼!我又不知他是否可信,所以乾脆由著他去,再等常老弟過來商量此事是否可行。”
“小古有什麼不可信的……”毛三角還想再說,易天拉過他搖搖頭,他這才撇了撇嘴,委屈的不再出聲。
“想那上官達是什麼人,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少年,竟能從上官達手中逃出來?不管他用的什麼方法,都很難令人相信。而且他既曾落入魔教,誰知道他沒有被上官達威脅或收買,幫他佈置圈套來陷害俠義道的英雄。”
蒙小古雖然說了他是跳崖詐死才得以逃脫,但鐵萬年卻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那依鐵兄看,此圖是真還是假?”常熾在地圖上摸了摸,墨跡新鮮,不由疑惑的看向鐵萬年。
“我也不知道,這圖是那少年現畫的。他說和原圖比雖不是分毫不差,但也相去不遠。按此圖尋找,絕對能找到藏寶的山洞。”
“我相信圖是真的,毛師弟家出了這種事,蒙小古一定也想為毛師弟報仇,他不可能用假圖騙我們。”一直插不上嘴的常清曜忍不住出聲,卻被常熾回了一個‘你相信頂什麼用’的眼神,又無奈的住了口。
“這張圖真的。”沉默半晌的易天突然走到桌前,伸手在地圖上指點。“藏寶圖我也看過,雖記不得全貌,但這幾處標識倒都有印象。
對這張圖最有發言權的人就是他,常熾深深看他一眼,忍不住輕哼一聲。“希望你沒有記錯。”
“當然沒有記錯。當時我一念之差,將藏寶圖送給小古,本想幫他完成他的心願,卻沒想到引出這麼多禍事。此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怎能讓一個少年獨自冒險?”易天說著向兩人抱拳告別,“不管你們是否相信他,我都要立刻趕住潼關!”
“師傅!”毛三角欣喜地拉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易天微笑著點了點頭,拉著他轉身就走。常熾氣憤的上前兩步,伸臂將他們攔了回來。
“胡鬧!你傷未痊癒,就算趕上那少年又能起多大的作用!難道和小孩兒呆得久了,連脾氣也變得像個孩子?這麼沉不住氣!”
“大哥教訓的是。但這些年易天為了剷除魔教的計劃忍耐太久,做了太多違背心意的事。所以今日我要遵循自己的心意,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就算被認為像孩子一樣任性也無妨。”
易天目光堅定,常熾瞪他半晌見他不改初衷,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這樣信他,我也信他一次。但天色已晚,今日就在洛陽休息,也正好派人去通知其他趕往潼關的朋友事情有變。”
“可是小古已經早出發了兩天,萬一我們趕不上怎麼辦?!”毛三角卻是一刻也不願等,鐵萬年好笑地搖了搖頭。“你這小子,對朋友倒一片赤誠。放心,我早有吩咐,不等我這邊的命令,他們不會進入潼關。”
毛三角這才放心,常熾等人繼續商議如何救人,如何在藏寶洞設伏,直到初更時分才各自休息。毛三角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用過晚飯便獨自回房,找了根木棍一遍遍的比劃學來的那一招劍法。他在南陽等人的日子裡,除了生病每天都勤練不懈,此時那招劍法已使的似模像樣。易天回來時本以為他早已睡著,沒想到他在燈下將一根木棍舞得虎虎生風,不由駐足觀看,卻漸漸皺起了眉頭。
招式雖熟,但根基不穩,步法虛浮。看得出他此時心浮氣躁,人雖在舞劍,神卻不在。但他本是一快樂無憂的少年,卻突遭滅門橫禍,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