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替禮部做了主:就按皇帝說的辦。
送嫁人選又讓禮部為難了,他們原先擬定了幾個人選,有漢族大臣有赫族大臣,奇怪的是兩邊大臣這次非常統一,沒有一個人願意送嫁。漢族大臣雖然現在在赫朝當官,但他們可是在宗朝亡後才出來做官的,可付良不一樣,他手握重兵,但根本沒做任何抵抗就投降了,向來為漢臣所不恥。赫族大臣就更簡單了,本來答應把赫族女人嫁給漢人,已經是恥辱了,誰還願意遠赴福建,做什麼送嫁大臣,打死也不幹。
這次丞相也沒招了,他表示自己年紀太大,經不起顛簸,要不然就替禮部跑這一趟了。
禮部只請示聖上,赫帝馳把奏摺扔到禮部尚書的跟前,訓斥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禮部尚書戰戰兢兢,認慫道:“還請聖上親自指派人選。”
赫帝馳冷哼一聲,俯視著朝堂下的大臣,漢大臣站一隊,低著頭滿臉的悲憤,赫大臣站一隊,高仰著頭,滿臉的不屑。他把視線在兩位皇子間遊走,赫堯阡一臉的不服氣,他並不同意這門親事,在府內聚集了一群赫族子弟,喝了點酒後胡言亂語,當晚,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就傳到了赫帝馳的耳中。他在赫帝馳面前也不掩飾想法,在赫帝馳下旨的當天就求見,被汪福擋了回去。這會被父皇盯著,他倔強的轉過頭,跟那些頑固的赫族大臣一樣。
赫帝馳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把視線定在赫堯度身上,赫堯度微笑的看著他,上前一步出列道:“兒臣願意送公主南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漁歌飄渺飛簷外,帆影參差玉浪中,這兩句詩詠的是幾百年前一位亡國皇帝開鑿的大運河。當年,勞民傷財哀聲怨道的大運河,現如今已經成為由北向南最重要的運輸渠道,為運河兩岸的城鎮帶來無盡的繁華。
赫堯度一行五艘官船,帶著皇家的威嚴和恩寵,浩浩蕩蕩的駛出京都。五艘官船一般大小,每艘船上一百名守衛計程車兵,分兩班輪流站崗。第一艘船上載著送嫁的官員和他們的隨從,第二艘船上是剛封的公主和陪嫁的宮女,後面的三艘船則是御賜的陪嫁物品。以往異常忙碌的運河上,此刻只有這五艘船,其他漕運的船隻早已經接到官府通知,進港為官船避讓,待官船駛過後才能重新出港。
赫堯度在第一艘船上,陪他一起出來的除了禮部的幾名官員外,還有宗契修和張志貞。此刻,宗契修坐在船倉中,看著張志貞,而張志貞雙肘撐在窗上,憂傷的望著漸行漸遠的大雍城。
他五歲隨師傅上京,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而這一次離開,卻不知還能不能再回來。他已經向赫堯度請了辭,這趟隨送嫁的船出京,到蘇州後就下船離去。從蘇州上岸後,他將會遠涉嶺南,去找他牽掛了五年的人。牽掛取代了憂傷,他關上窗戶,轉頭看向宗契修,一母同胞的兄弟,一個像極了父親,一個像極了母親,一個狂傲倔強,一個柔弱善感,偏偏造化弄人,柔弱善感的那個是哥哥,曾經大宗的主人,現在的宗王宗契坤。
半個月前,他接到線報,宗契坤生病了。短短的一句話,讓他心急如焚,他立刻找到泗景,告訴了在宮中的宗契修。宗契修勸他先彆著急,他來想辦法安排張志貞離開,這才有了這次的隨船離京。
“哥哥不會有事的,張先生不必太過掛心,這一路山高路遠,最起碼要三個月的時間,張先生若不能保重自己,恐怕在路上就撐不住了。”宗契修看著張志貞,寬慰著他,他同樣的擔心,哥哥自小心思就重,一直把宗朝滅亡的責任全部歸咎到自己身上。再加他自小養尊處優,哪裡受得了嶺南的溼熱,要不是為了復國,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張志貞尚且可以去嶺南,可他呢?恐怕不到事成之日,他與哥哥只能天各一方。
張志貞擔憂的看著他,說:“我走之後,京中能直接跟你聯絡的人就只剩下泗景了,但京中很多人都認識泗景,雖然你進宮後,沒人監視他了,但他畢竟不像我這樣方便。”
宗契修笑道:“張先生去嶺南也好,說不定哥哥見了你,病就能全好了。你也不必再回來,王爺那邊問起來,有我呢。”
張志貞仍舊不放心,但兩相比較,他更不放心宗契坤,他愧疚的說:“當初你哥哥讓我留在京中,就是為了照應你,現在我就這樣離去……”
宗契修打斷他的話,說:“你不必這樣,我早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衝動的少年了。張先生放心好了,我能保護好自己。”
“你與王爺?”張志貞想了想,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