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端了軒轅凌喝過的藥碗退了出去。

策競天斜倚在木椅上，頸後還有些隱隱的疼痛，估計是被軒轅凌某個手下不知輕重給弄的後遺症。他閉著眼，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脖頸，彷彿自己正在丞相府的湘妃榻上。

軒轅凌輕啜了口茶，也不急著開口。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策競天先開了口：“你若無事，我是否可以走了？”

軒轅凌瞥了他一眼：“不急。”

“你我如今各有身份，還是不要太過有交集的好。”

“身份？”軒轅凌眼睛微微一眯：“這些年來，你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策競天臉色一沉，站起身來：“軒轅凌，我們還是少些接觸的好，若是寧華知道了，指不定誰會遭殃。”

軒轅凌望著他，冷笑道：“會比風靳更慘麼？”

策競天一僵，片刻之後輕咳一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軒轅凌移動輪椅近到跟前：“你能騙得了寧華，卻騙不了我。”

策競天負手而立，依舊背對著軒轅凌：“我無話跟你說。”

“那我問你，你只需回答是還是否。”

策競天沒有吱聲。

“風靳…是否命盡於斯？”

頓了許久，策競天才“嗯”了一句。

“是否拜你所賜？”

“…是。”

“目的為何？報復我？”

“…是。”

“為何？”

“沒有原因。”

軒轅凌微微閉上眼：“你走罷。”

策競天卻感到步伐有千斤重，邁不起來：“你知道麼，這就叫因果報應……”

話音剛落，策競天只感覺到耳邊呼嘯而過一陣冷風，接著咽喉之處就被倚仗給頂住了。

“怎麼？想殺了我？”

軒轅凌冷冷的看著他，收了倚仗：“滾。”

策競天有些錯愕，回身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抬腳往外走去。

就在他出門的那刻，軒轅凌突地出聲道：“若我沒有記錯，你當年的確是有三個兒子的，對罷？”

策競天猛地窒息了。

“既然不是風靳，那是誰呢？”

軒轅凌彷彿在詢問的語氣中，隱隱包含了些幸災樂禍的韻味。

策競天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他就像是個魔鬼一般，要將人逼瘋。

“策競天，總有一天，你會自釀苦果。”

在離開的最後一刻，策競天看到了軒轅凌陰鬱的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快些完結了吧o（╯□╰）o

☆、第六十三章　前兆

策風靳趕到盈香樓時，已經深夜了。

軒轅凌此行寧都有些倉促，帶的人不多，貼身的只有莫十二和錦威。

錦威將策風靳帶到軒轅凌休息的客房，一路上都沒話，倒是策風靳問了句：“師傅歇了沒？”

“還沒。”

除此之外，再無話可說。

在走廊拐角處，策風靳有些眩暈，他有些踉蹌，順勢扶在廊壁上，停了腳步。

錦威回頭望著他：“怎麼了？”

策風靳勉強一笑：“沒事。”

錦威皺了皺眉頭：“你臉色不是太好……”

“可能最近沒有休息好。”

“哦。”

錦威平日裡都不太喜歡說話，與策風靳更是懶得開口，這次算是破了慣例？

策風靳看著錦威的背影，其實他對此人很放心，錦威對軒轅凌的忠心，日月可鑑，就算策風靳離開雲岫山莊，甚至離開這個世界，都有幾個死士護衛軒轅凌周全。

他現在唯一牽掛的，是傅翌晨。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覺得，傅翌晨絕非一個簡單的角色，單就這些年來他年紀輕輕就能在邊疆建功立業，定不是任何王公貴族就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寧華膝下的幾個皇子，沒有一個能摸到兵權的。

但是，傅翌晨就可以。

所以，當初在雲岫山莊偷聽到傅翌晨是寧華的私生子時，策風靳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知道軒轅凌體質異於常人時，稍稍訝異。

畢竟跟著軒轅凌這麼多年，卻從未聽他談起，甚至是兩人感情最好之時，策風靳都不知道這個秘密，或許軒轅凌覺得這是個人隱私範疇的事情，不願多說；或許，他…從未將策風靳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