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因我惹禍上身。”
傅翌晨輕哼一聲:“有我傅翌晨在,看誰敢動你!”
看他好一番神氣,策風靳輕笑一聲,揉了揉傅翌晨的頂發,若無其事的一句:“我得搬出去了。”
傅翌晨一愣:“你…你說甚麼?”
“你聽我說,”策風靳放開傅翌晨,翻身下來穿上芽白色的長靴:“你在京裡有公務在身,我又不方便隨時隨地跟著你,倒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何必呢?正值年關,你家來來往往的都是朝中權貴,我也不好呆在這……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見傅翌晨急得漲紅了臉張口欲言,策風靳一抬手止住:“翌晨,你也知道我為甚麼回京,在南疆時你交給我的那封要挾信讓我很在意,不管是敵是友,我都要會會,所以…我得離開此處方便行事。”
“可是……”
“李信長他們會照應你的,我呆在這裡難保不會發生昨晚上的事,讓他們這些守衛也為難,總歸說不過去的,對罷?”
傅翌晨默然的垂了眸子:“可是我擔心你……”
策風靳莞爾一笑,抬手在傅翌晨的額頂點了點:“我跟你保證,等你正事處理完,我就隨你開拔回南疆,好不好?”
傅翌晨定定的看著策風靳,半晌才不情不願的一句:“不許打謊?”
策風靳微微頷首,抬手輕彈在他光潔的腦門上:“一言為定。”
傅翌晨吃痛的瞪了策風靳一眼,嘴角卻彎了個好看的弧度:“痛啊!”
雖然不太情願,傅翌晨也不好再讓他為難。其實,傅翌晨心裡明白,讓策風靳住在傅將軍府本就不是個明智之舉,且不說來往的官員眼尖嘴利,單就是傅翌晨剛剛看到的那封策墨言的拜貼,也不是個好應付的物件。如此說來,策風靳想的更遠些,也更妥貼。
現下…就只好如此了。
策風靳行事向來低調,這次也是不例外。他陪傅翌晨商量到天黑,然後簡單的用了些晚膳,告訴傅翌晨自己會先去盈香樓落腳之類,又收拾了點東西,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傅翌晨抱臂倚在門邊,遠遠望著策風靳,直到他消失在暗夜盡頭,久久都未離去。
李信長輕聲道:“將軍,要不派個人……”
“不用。”傅翌晨面無表情的打斷,微微閡了眼:“現在還不是時候。”
“將軍……”
傅翌晨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掌,緩緩攥緊了拳頭:“我還不夠強大,不夠,遠遠不夠……”
李信長抿抿嘴,小心的探究著傅翌晨的臉色,低聲一句:“將軍莫急,成事之日自不會太遠了。”
傅翌晨深深吸了口氣,又往策風靳消失的方向望了眼,猛地一甩袖轉身走進府裡。
剛轉出將軍府前的官道,策風靳就見著一人迎面策馬奔了過來,到了跟前翻身下馬,伸手接過策風靳的行李,略一躬身,露齒而笑:“西雪恭候七少多時。”
策風靳稍稍有些抱歉,面色淺柔:“在將軍府耽擱了些時辰,西雪可是在抱怨?”
西雪做了個鬼臉,雙手奉了個物什上去:“屬下哪敢,只是給七少買的七彩松子糖可就要涼嘍。”
策風靳一愣,頓時有些驚喜,忙接過來開啟,小孩子般捏出一顆綠色糖果放進嘴中,當真是入口即化,甜香四溢。
西雪看他喜歡的模樣,也咧了咧嘴,嘀咕一句:“就知道七少會喜歡。”
策風靳喉中一噎,頓時有些尷尬的乾咳兩聲,抿了抿嘴唇,調開馬頭道:“走…走罷。”
“是!”
西雪見策風靳微微漲紅了臉,不由又咧了咧嘴,利落的翻身上馬跟在策風靳後,小心的護衛著。
其實,在廷御八衛中,西雪最尊敬的便是七少策風靳。
策風靳雖然進入雲岫山莊不過五年多,但為人正直誠懇,溫吞有致,待人接物謹慎細膩,與他相近之人莫不如沐春風。策風靳的武學修為精進超群,是莊主軒轅凌最倚重的弟子,但策風靳從未借莊主的寵愛而恃才傲物,反倒是一如既往低調溫和,莊內大小棘手之事也從不推託,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俠肝義膽的雲岫山莊策七少?讓人暗生佩服。
當然,西雪心裡明白,自己和東風被派到策風靳身側不過是莊主拿捏人心的暗招——既防且用。策風靳對他們還是有些忌諱的,只是在他身側跟的時間長了,反而漸漸有了些隱約的默契,比如策風靳偶爾的貪吃,尤喜甜食,再比如策風靳偶爾一人發呆數個時辰,尤在晚上,或比如策風靳出手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