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
想到此,心裡不知為何竟稍稍有些喜悅。
雖然軒轅凌不能行走,但每日這靴子都是打理的一塵不染,莫十二總感覺終究會有一日,他的主子會重新站立起來,所以這些小事他從不馬虎。然後,莫十二一邊給軒轅凌換著中衣,一邊輕聲問道:“昨兒個有七少陪著,主子睡得可好?”
軒轅凌撇撇嘴叫,哼了哼嘴硬道:“不過爾爾。”
莫十二眼裡添了抹笑意:“這些年來,七少倒比屬下對主子還有心,真是慚愧。”
軒轅凌一愣,淡淡一句:“十二這話說遠了,他不過還是個黃口小兒,怎能比得上你?”
莫十二心裡頓時打了個突,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忙閉了嘴,幫軒轅凌更衣。
收拾妥帖後,策風靳將軒轅凌抱到窗前,拿了熱帕子給軒轅凌潔面,他動作很輕柔,像往常在雲岫山莊裡的諸多時日一般:“師傅,此行去華山,可有旁的打算?”
“這事你不用擔心,”軒轅凌揮退莫十二和雨桐,拉著策風靳在自己身側的高几旁坐了,示意他吃些東西:“我身邊帶著不少人,個個都比你盡心,比你省心,不會有甚麼危險。”
策風靳被他話裡的嘲諷弄的有些無語,真真不知說些甚麼是好,只得軟聲道:“風靳知道自己這一年來讓師傅費了不少心,但請師傅饒了我這次任性,以後斷不會再如此。”
“哦?”軒轅凌冷哼一聲:“靳兒這是在說哪件事?是擅離山莊之事,還是與傅翌晨苟且之事?”
這話聽得極為刺耳,策風靳心裡微微一嘆,也不多說,只道:“靳兒在京裡也會照顧好自己,師傅不用擔心。”
軒轅凌登時沉下臉來,一掌拍在桌上:“你好大的膽子!難不成我還管不了你?!”
也不知怎的又怒了?這話敢情還不能說了不成?
策風靳心裡稍稍苦悶,面上卻見不得分毫,只舀了一勺黑米粥湊到軒轅凌嘴邊,溫言道:“怎的又怒了?來,嚐嚐這江南新下的黑米粥,味道很甜呢。”
軒轅凌也覺得自己這幾日火氣大的有些莫名其妙,被策風靳這麼一說,更是說他也不是,不說他更不是,暗暗胸悶了半天,才狠狠的喝了那勺粥。
策風靳湊了過來:“味道如何?”
軒轅凌突地看到策風靳湊的那麼近的眉眼,忽又想起昨晚那些情景,不由面上微微熱了起來:“還…還好。”
“那就多吃些。”
說完,策風靳又給他添了些熱粥,笑眯眯的夾了個小湯包過去:“若沒有甚麼大事,師傅還是要早些回山莊,畢竟快到年關了,還要一起過年的不是?現在大寧各地的頭領要準備回山莊覆命過節了,師傅不在,可有些說不過去。”
軒轅凌瞥了他一眼,輕輕咬了口小包子:“我曉得。”
頓了片刻,復又說了句:“你甚麼時候回去?”
策風靳一愣:“嗯……怕是要耽擱些時候,若是這邊與雲王爺的合作順利的話,應該可以早些回去。”
見軒轅凌因著這句話,面上的表情放鬆了些,策風靳不由嘆了聲,輕輕握住軒轅凌的手,話裡不掩擔憂:“風靳一定會努力尋找清閻顛,定要讓師傅雙腿恢復知覺,不再受這不便之苦!”
清閻滇,百毒之王,天下難覓,據說曾經被中原藥王獨孤虯拿來增強內力、錘鍊丹藥,一度絕跡。有傳說,它既能見血封喉,又能解世間奇毒,是難得的寶貝,對內力修護更是有著極佳的作用。
軒轅凌知道策風靳內心的善良和忠心,眉眼間不禁染了幾絲欣慰:“傻孩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策風靳剛要說話,聽得外面傳來聲音,回頭一看正是莫十二拿著一柄劍走了進來,立在軒轅凌身後。
“之前你離開山莊時將我賜給你的這把劍留在了荇鳴閣,我當時很生氣。”軒轅凌從莫十二手中接過那把通體雪白的劍,給人之氣勢磅礴,若白虹時切玉,若紫氣夜幹星,當真是把好劍。
停了片刻,軒轅凌將那把劍遞了過去,面無表情的一句:“既然你說了以後都不會再任性,我便將這把七星劍再賜予你,你好生珍惜。”
策風靳上前單膝跪在軒轅凌身前,接過那把七星劍,摩挲片刻,方認真一句:“風靳謹記。”
七星劍當年是軒轅凌親自用過的劍,是一種身份和權力的象徵,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都配擁有。策風靳在進入雲岫山莊第二年,軒轅凌便賜下了這把貴重的寶劍,當時不知讓多少雲岫山莊的人豔羨。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