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雜人等,走到近前:“不知爺有何事要吩咐?”
寧筱睿咬了咬下唇,回身看著策風靳的眼神裡多了幾絲探究。
策風靳拿巾帕擦了擦手,淡淡道:“我想出京一趟。”
陳水兒一愣:“爺的意思是……”
“京城府尹的通行證都是登記造冊,我不想多生事端,你們水簾居每個月中旬都要去京郊軍營慰問,可否帶我們出京?”
策風靳對於出京一事思量了許久,要想將寧筱睿妥善的送出去,恐怕藉助他人之手更好些。至少根據寧雲陽對寧筱睿的瞭解來看,怎麼也不太可能將寧筱睿與水簾居聯絡到一起才是。
陳水兒心思百轉後,也明白了策風靳的用意,她雖不清楚策風靳出京的意圖,但甚麼事情該不該問她還是有分寸的:“爺既然如此說,那我與漣兒這就做準備,後日一早便可出發。”
策風靳點了點頭,起身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爺只有這件事麼?”陳水兒見策風靳似乎要走,忙起身問道。
策風靳點點頭:“嗯,我親自來較為放心。”
聽到他如此說,陳水兒又仔細的看了眼寧筱睿,這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物,竟能讓策風靳為了這麼小的一件事清親自跑一趟?
一直候在一側的陳漣兒忙捧了披風給策風靳仔細穿好,恭敬的說道:“爺這就要走麼?”
“嗯,”策風靳嘴角噙了抹笑意,抬手點在她鼻頭上:“漣兒這張嘴是越來越刁蠻了,可得要姐姐多管教才是。”
“爺……”陳漣兒嗔了一句,輕快的吐了個小舌:“爺就知道消遣我……”
策風靳但笑不語,剛想給寧筱睿披件衣物,卻不料被他一把奪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接著自己噌噌當先一步下樓去了。
策風靳稍稍蹙了眉,有些不解。
跟水漣二姐妹告別後,策風靳便帶著寧筱睿策馬返回盈香樓的居處。
路上寒風凜冽,冷意沁骨。
寧筱睿騎著馬走在前面,緊繃著一張俊臉,他的速度不算快,因為內力被挾制,寧筱睿無法在這個寒冷的夜晚自我取暖,所以儘管冷的有些打哆嗦,但與生俱來的高傲讓他怎麼也不願意在策風靳這個討厭鬼面前顯露半分。
其實很冷,冷到牙齒都有些無疑是的咯咯作響……寧筱睿只覺得手腳都快失去了知覺。他現在萬分的後悔為甚麼今夜要跟著策風靳出來,為甚麼沒頭沒腦的闖勁那個水簾居……似乎自從遇到這個策風靳,他總是會做些讓人無語的事情。
策風靳跟在後面大半天,見寧筱睿這隻小鴨子不是一般的嘴硬,只得先行讓步。小心將馬驅向前,在寧筱睿有些警惕又有些疑惑的望過來的片晌,策風靳長臂一撈,將人攜到自己的馬前坐好,順帶著揭開厚實寬大的棉風衣將人裹了進去。
寧筱睿愣了片刻,本能的就要掙扎,策風靳忙一手扣在他腰上止住,小心的避開寧筱睿肩上的傷口,一手穩穩的抓緊馬韁,低聲呵斥道:“別亂動!”
寧筱睿不情不願的停了動作,因為就在被策風靳從後面抱住的那刻起,溫暖一下子從他的背部源源不斷地傳輸過來,繼而包裹他的整個身心,動作堅決而不失含蓄,舉止體貼而不容置疑。不知為何的,就是感覺…很溫暖。
策風靳心愛的玉獅子對多馱了一個人稍稍有些不滿,它不停的打著響鼻,步履也有些緩慢。策風靳嘴角含了抹寵溺的笑容,一手輕揉的撫弄著玉獅子蓬鬆的鬃毛,一邊夾緊馬肚讓它小步奔跑起來。
寧筱睿偷偷斜眼打量著一直盯著前方目不斜視的策風靳,他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正在徐徐升溫,隔著面板,他甚至能夠隱約感受到策風靳心跳的頻率,沉重而紮實的,那相貼無隙的身體,那牢牢圍住他身體的修長有力的手臂。
寧筱睿垂下的眼眸中,隱隱遮住了那波濤暗湧的弧度,置於身側的雙手動了動,還是緊緊攥成了拳頭。
剛出了這條道口,就見著迎面行來一行騎兵,似乎是城門處交接換崗下來的官兵,人數也不多,不過二十來人,沒有執旗,看著裝也該是京城的一般守衛,策風靳也就沒有在意。
寧筱睿卻是猛地一驚,頓時戒備起來。
“放鬆些,不用緊張。”策風靳更加緊地收了收包圍圈,將唇貼到寧筱睿的耳側,壓低聲音囑咐道。
寧筱睿緊張的吞嚥一口,看著策風靳堅定的眼眸,頓時心安不少,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些隱隱的慶幸——幸好現在跟策風靳同騎,不然……
那些人騎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