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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寧筱睿搖搖頭,打斷她道:“你們爺也肯定不會允許你冒險的,等等再說,若寧雲陽看出端倪,我自有辦法,不能連累你們。”

陳水兒看了看寧筱睿,不由輕輕嘆了一聲氣。

其實,此行策風靳做過詳盡的交代,她也已經做了充分安排,隨行之人都是隱而不發的高手,就算是寧雲陽有什麼懷疑,策風靳也會有辦法保住水簾居,保住陳漣兒和陳寶兒,只是陳水兒心裡還有些顧忌罷了,畢竟送寧筱睿出京是策風靳交待的事情,就算是有再大的風險也在所不惜。

就在陳水兒想以身犯險的時候,突地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近到跟前聽到一聲破空嘶鳴,接著有人大喝道:“大膽!王爺面前還不跪下!”

陳水兒偷偷瞥了一眼,神情一怔,頓時放下心來。

來人是策風靳。

他終究還是出來了。

寧筱睿怔怔看著他,一時也不知有個什麼反應。他知道策風靳肯定會在周圍,但當真的看到他時,寧筱睿竟感到有些微微的高興,和安心。

安心?寧筱睿突地一驚,心口處竟因這種情愫而生出幾番恐懼來。

策風靳下了馬,將馬鞭扔給東風,他快步走過去,在寧雲陽面前單膝跪下道:“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在此,恕在下無狀。”

寧雲陽一見是策風靳,臉上一喜,接著也從馬上翻身下來,走到策風靳近前,親自將人扶起來,一時竟有些大悅地說道:“快些起來,竟然能遇到風…遇到七少,真是有些意外!這麼早做什麼去啊?”

王府的隨從見此人能讓寧雲陽如此降尊紆貴,不由抬眼悄悄打量著。

聽出寧雲陽話裡的親暱,策風靳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回道:“師傅派人送了印信來,在督西驛站,我琢磨著或許有什麼吩咐,正想前去取來。”

寧雲陽“哦”了一聲,打量了一下跟在策風靳身後的東風和西雪,眼睛微微眯著,問道:“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勞煩你親自去取?”

搖搖頭,策風靳應道:“也不是,只因為出京程式複雜繁瑣,我怕屬下難以出京,所以想用王爺給我的令牌帶他們出京。這不還有些忐忑,不知能不能出去,好像今天的防衛更嚴密了……”

策風靳作勢看著被滯留在當下的行人,眉頭微微蹙著,話裡不掩擔憂。

寧雲陽微微頷首,也明白了策風靳話裡的意思,接著回身冷了一張俊臉對薛貴責問道:“你沒有給雲岫山莊的人派發出京的文書麼?”

薛貴額頭上頓時冒出幾絲冷汗,此事王爺可從沒跟自己說過,而且雲岫山莊又多為江湖人士,難免人員混雜,不好掌控,當然不能貿然行事。可現下薛貴又不能讓王爺難堪,只得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道:“這個…是屬下疏忽了,王爺恕罪……”

寧雲陽輕哼一聲,不置可否,薛貴忙衝策風靳行禮道:“七公子,都是奴才疏忽了,早先王爺是囑咐過奴才給七公子特令牌的,這不最近事務較為繁忙,一時竟給忘了,奴才真是該死,請王爺恕罪,請公子恕罪……”

聽薛貴說的形容惻惻,寧雲陽扮的有模有樣,策風靳心裡冷笑,面上卻看不出分毫,只虛扶起薛貴,溫和地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薛侍衛不必如此。”

寧雲陽冷哼一聲,面上仍有些不悅地對薛貴責備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才,都怪本王平日裡對你太好,讓你不曉得自己的職責!回去後自己去執事房領罰!”

薛貴只跪地告罪,不敢多言。

策風靳見寧雲陽將功夫做得如此足,倒也不好說什麼,眼角處又瞥見寧筱睿冷冷地望過來,他的面容倒不會引人注意,身側也有陳水兒照應著,策風靳還算是放心。或許是因為憤怒,寧筱睿肩膀處不受剋制的輕抖著,策風靳生怕這個還有些孩子氣的五王爺做出些別的舉動,尤其是在這個關口上。

策風靳思量片晌後,直接上前一步,嘴角噙了抹笑意對寧雲陽說道:“王爺今兒個可是有空閒?”

寧雲陽沒想到策風靳這次跟他說話的口氣竟和氣了好多,不由一愣:“空閒自然有,不知風…咳咳,七少有何事?”

策風靳躬身一禮:“自從來京後,在下還未請王爺一聚,實在有些該死了。出京一事王爺既然已經準了,那在下吩咐身邊的人去取來便是,倒想借這個時候請王爺一聚,不知王爺是否賞光?”

寧雲陽輕笑著拍了拍策風靳的肩膀:“說這話就見外了,走,去本王府上坐坐,今兒個本王非要與你好生暢飲幾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