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婕妤,您要的書已經找到了,小的明天就差人同您送到雙鸞苑去……”子虔說得恭恭敬敬。
“好!”妙尹一高興就忘了身上的傷口,把身子一撐,“啊……”自己先叫了出來。
“主子……你沒事……?”小慶子見他齜牙咧嘴,知道是痛的難忍了。
“沒,等等,剛才說貴妃娘娘什麼?”妙尹自己試著又趴下去,“繼續……”
“說盡量不要招惹貴妃娘娘……”小慶子介面。
“然後呢?”妙尹把枕頭挪了挪地方,這下趴的舒服了,“為什麼……”
“主子,今日貴妃娘娘那番話您都忘拉?”小慶子真是想敲他主子的腦袋,“貴妃那句‘雖是從三品的等級,可時日不同……’”說得那麼明白!
“什麼?”妙尹雖覺得不對,可不知這話的深意。
“四妃是一品。杜婕妤是從三品,您在階銜上相差了很多,如若不是今時的時日,四妃娘娘對杜婕妤您是有權利懲罰的……”子虔淡淡道出。
簫尋羽拿起藥方子,遞給小慶子要他去抓藥,小慶子拿了單子頗有同情的看了一眼只能趴著的主子,出了房間。
“……我,還是離開這裡吧!”一想到失寵了,那四個女人就會秋後算帳,妙尹不寒而慄!
“好,今夜就動身,我來接應你!”簫尋羽誠心想妙尹離開這是非之地。
“嗯!”妙尹也不推辭,自己這樣了,沒有幫助決計逃不出去,“還從槐樹林?”
“不,今天我不值夜,偷偷帶你出去,你裝成小太監就好……”簫尋羽早想到了。
“是啊,可為我們畢竟還是慢了一步,國師才是真正的有心人呢!”貴妃撥開眾人,巧笑倩兮,“一定為杜婕妤受傷著急了吧?”
“嗯……”吉吉不敢接這話茬,他想到了幾年前的事情,人言可畏!“朋友嘛,多少有點擔心!”
“哎喲,我看不是一點點擔心啊,我們國師大人都急著給杜婕妤的房間作法改風水了!”賢妃進了門自己坐上了椅子。
“呵呵……”吉吉知道本來一句“是啊,很著急!”就可以擋回的,但是,他就是不能把那句話說出來。
那年,自己一場大病,虛弱不堪隨時都會有魂歸西方的可能,每天都得和簫尋羽做伴,一兩個月下來,在旁人眼裡竟成了另一件事端。
什麼青梅竹馬,早就海誓山盟……
什麼一見傾心,情意纏綿……
什麼皇上早知道他們的心意,故意降旨著簫太醫長隨身邊等等等……
搞得吉吉現在是一看見簫尋羽接近自己五尺內就覺得渾身冒虛汗……
現在,這幾位姐姐的話要回的小心,搞不好,明天就弄成了和小尹生死戀了!再得罪滄煒一次,現在是怡煒,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是……太后讓我來得!”管他的,太后是他的王牌!看著她們的臉色變化,吉吉舒一口一,今天是逃過了……
“啊,那……太……”賢妃說不清楚話,
“太后也知道杜婕妤……受傷了?”淑妃和貴妃對望一眼,終是問了出來,這可不好!
“當……”吉吉舌頭有些硬,“當然了!太后不但知道了,還要責成追究,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就摔下去了……”吉吉一說順當了,便沒有了遮攔。
“是麼,那些奴才該好好問問了,怎麼伺候的!”貴妃站起身來,“既然杜婕妤不在,我們就改日再來探看吧!”
“……”望著三妃浩蕩離開的隊伍,吉吉大鬆一口氣!好歹沒有落下話柄!
“不能走,婕妤大人不能走……”子虔淡寡的聲線有了些些起伏。
“啊?!”簫尋羽的反應比妙尹大。
“……”妙尹說不出話來,總覺得子虔開口這樣一件事情非常的稀奇。
薰香嫋嫋,挽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的小圈,又緩緩散在潮溼的和有雨腥味的空氣裡。
“傷了?”滄煒扔下手中的筆,“什麼地方傷了?”
“回皇上,跌到池塘了,背上傷了……”貴妃俯俯身,告訴滄煒。
“叫太醫了麼?”滄煒在想妙尹他不會是下雨路滑跌倒的吧!
“傳了,已無大礙了。臣妾,是來替賢妃妹妹請罪的!”
滄煒眯縫著眼睛看著貴妃古樸淡雅的髮飾,哦,果然妙尹還沒有笨到自己跌倒的地步,“怎麼安雅她又和妙尹爭風吃醋上了,動手了?”滄煒想笑杜妙尹你一個男人打架還幹不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