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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指的是懸崖。

雲三笑依舊在喝酒,他喝的是燒刀子不是竹葉青,他沒有要殺人,他仍選擇喝燒刀子,喝的眼睛猩紅,喝的快要嘔吐。唐籬抱著嬰孩兒在一旁冷靜的看著他,嬰孩兒剛喝過牛奶,安靜地窩在唐籬的懷中,他天生的睿智,懂得何時該哭鬧,何時不該。

唐籬從未給任何人下過迷香,他身上的暗器少說也有三十多種,他殺人用各種暗器,用不著迷香。他的眼中只有兩種人,該殺的和不該殺的,該殺的會直接讓他們死,不該殺的也犯不著用手段。

唐籬將迷香下到了雲三笑的燒刀子裡,他安靜地抱著嬰兒看著他慢慢地不省人事,雲三笑不會醉,他醉是因為唐籬。

唐籬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小心翼翼的將三四十種暗器藏在身上,他將嬰兒塞到雲三笑的懷裡,把他們一同搬到密室裡,雲鼎山莊的密室唐籬是知道的,他對山莊的瞭解比唐家堡還多。

唐籬的白衣乾淨如洗,他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冷峻,他身後有許多人,一同討伐魔教的人,沈阡陌也在這些人當中,她咬著嘴唇想和唐籬說些什麼,話到嘴邊什麼也說不出來。

唐籬相信雲惜玉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雲惜玉是為了生才如此,所以他不會死。

他臉上的冷漠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和這些人為伍。尤其是秦無憂和龍岑楓,血衣侯帶著寵兒來看熱鬧,沒有人注意他們,秦無憂的過去沒有人知道,龍岑楓也不知道。

鳳翎只帶著鳳擎,鳳擎是鳳凰山莊最狠戾的年輕人,他也是最愚蠢的,他的狠戾全寫在了臉上。

他們按著計劃從不同的路包抄了星月山,像賊一樣。

所到之處一片血海,星月教竟如此不堪一擊。唐籬冷笑,邢天果然聰明,不過這罪孽真深,用武功差的人的命換武功高強人的命,都是人命,眾生平等。

唐籬慢慢地往懸崖上走去,他知道雲惜玉一定在那邊,所有的人在殺戮結束後也會去那邊。

雲惜玉坐在懸崖邊上撫琴,除了雲三笑和唐籬沒有人知道他會撫琴,甚至是半年前的秦無憂,雲惜玉百般討好他,秦無憂的冷冽讓他沒有這樣的興致。

此刻他沉醉在自己的琴聲裡,高山流水,古琴美人舞,辛衣在舞,她的衣服不再是烈焰,而是清水;沒人知道,這才是她的嫁衣。藕色的衣衫藍色的花,她像空谷幽蘭,讓所有沾著鮮血的人忍不住駐足。

鳳翎老垂而下的肉又在顫抖,他的鬍鬚他渾身都在抖。

美人開口:“鳳翎,我只留著你,當日也是這般情景,你沒有看到,你是慫恿者。你們都來殺我啊,我是胭脂女辛衣,也是魔教妖女邢衣。”

辛衣衝著面前的百人放肆的笑著,她仍然是個妖女,即使穿著再樸素的衣服,也掩蓋不了身上的光芒。

“鳳翎,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你。”

下一秒,鳳翎已經到了辛衣身邊,被她揪住了領子,琴聲急促起來。

鳳翎化成了一攤血肉,辛衣的胭脂香氣下隱藏著萬千的小蟲,毒蟲,它們鑽進了鳳翎的身體,讓他化成了一攤血肉。

辛衣的衣服成了紅色,血紅的顏色,比以往的紅衣都來得豔麗。

血是從身體裡溢位的,辛衣見不得自己的容顏老去,她選擇最慘烈的方式。邢天一直背對著站在懸崖邊上,他轉過頭,雲惜玉一曲完畢。

雲惜玉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寵溺他,他縱容他,因為他愛他,他們的愛很奇怪,從責任開始,從痛苦開始,這樣的愛往往比花前月下來得堅韌。

邢天的眼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死人,一個活人,死人是辛衣,活人是雲惜玉。

邢衣看著慢慢走上來的人群,抱起了辛衣,跳下了懸崖,懸崖下面,是一片新的天地。

鳳擎說道:“雲惜玉,你竟然縱容魔教的人!”

鳳擎的鞭子很快,他的鞭子和他的人一樣的狠戾,倒刺扎的人身體裡,再抽出來帶起的是一塊皮肉。這鞭子抽到了雲惜玉的左臉上,雲惜玉左臉一道紅印滲出血水,左眼一片昏暗,壞了。

唐籬在鳳擎的身後使出的暗器,但有人比他還快,一個少年,他本來很不扎眼,戴著斗笠,跟在鳳翎鳳擎身後,像個僕兒。

斗笠拿下,眾人皆驚,少年的臉漂亮的像個女人。他袖風一帶,將唐籬發出的暗器盡數掃落。

“我是鳳煌。”

唐籬的臉色陰沉下來,鳳凰山莊連最後的法寶都出動了。

鳳擎來不及打下第二鞭,出手的是沈阡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