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墳堆裡扒了出來,另修大陵墓厚葬,皇上還有模有樣下了罪己詔,柳桐倚辭官了。貌似還要把我之前住的懷王府修成個祠堂之類的地方。總之算是皆大歡喜大結局了。
簷外的雨漸漸的小,我回憶三年前及這三年中的種種,就好比這輩子的人在想上輩子的事。可惜西山紅葉生封筆已久,若他拿我這段事扯一扯,也能扯出一篇書來。嗯,如果他還在,也應該不會挑上這一段,人人都愛俠客傳,誰看無為王爺商賈記?
我往一片肉上灑了些孜然面,替它翻了個身,瞄見一條船遠遠向著我這樓的方向行來。
我眯眼仔細看了看,像是白府的船。
船靠在欄杆邊,果然是白如錦從船艙中鑽了出來,跳上回廊,急惶惶大步進廳:“老弟臺,有件事情不好。”
我詫異起身,白如錦跺跺腳,拉椅子坐下,搓著手道:“是你定的那批絲出了點事。”
我道:“怎了?”
我本打算在承州呆到八月初,就是為了這批絲。
承州有種土蠶,夏天七八月紛吐絲,不吃桑葉,專吃一種俗稱黃油木的樹葉。蠶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