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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一遭拔除,從朝廷到地方,不知會空出多少好缺,刑部大牢,裝不裝得下。

五月十二,本王拿了一塊符給王宣看,估計雲棠和王勤晚上一定會喜不能寐。

那塊符是京城周遭兩萬龍衛驃騎軍的兵符。

京城常年防守有一萬禁衛軍,兩萬驃騎軍。禁衛軍唯有皇帝玉璽方能調動,另兩萬驃騎軍,本由太師、兵部尚書等幾位武職重臣共掌。兵部尚書和統兵將軍李簡處各有半枚急令符,能合成一枚,在情急時,臨時調動全軍。

五月十四晚,夜空坦蕩,銀星清朗,月只差一絲不圓。入更之後,懷王府中很靜,想來整個京城都很靜。

不知有多少雙眼正和本王一樣望著月,只待子時。

作者有話要說:嘿,更新一章

下章造反(*^^*)

31

31、第三十一章 。。。

子時,我望見京城東南方亮了朵煙花。

這是起事的訊號。

按照本王與雲棠和王勤的約定,子時以煙花為信,兵部尚書程柏和雲棠之侄雲桓率一萬兵守住京城四周。李簡與王宣領一萬兵入城,與王勤的三千禁衛軍會合。

正因這三千禁衛軍,本王方才冒著將自己搭進去的風險,借動了兩萬驃騎軍。

我真的不知道太后那個婆娘這些年都搗騰了些什麼,當日啟赭未曾親政時,她明裡禮讓本王與其餘幾位皇叔老頭子,暗裡排擠。覺得我等同是景姓的靠不住,偏就她孃家別的姓的靠得住。嘉王這隻老雁又忒鐵骨錚錚,趕著節骨眼上玩起忠義戲,他手中只有三千禁衛軍,和我這隻家雀一慪氣,把三千兵權給了太后,掛冠歸家寫詩去了。

他這一手當真兩敗俱傷。他悲憤啼血,我內傷吐血。

果不其然,到了啟赭親政後,三千禁衛軍依然被太后孃家人霸著,沒有歸啟赭手。太后的孃家人和太后一樣,既沒有做忠的品德,又沒有為奸的能耐。落得如今竟能讓王勤可調動。

京城有三萬重兵,僅憑三千禁衛軍,不可能順利逼宮。所以雲棠王勤忍了許多年。

兵部尚書程柏,今年底便要卸任歸鄉。李簡也將調往他處。

當年與我爹一同征戰,歷時三朝的人,如今都有些年紀了。

多年沒打仗,於朝廷於百姓都是件幸事,唯獨一點略欠,就是沒條件磨出讓千萬兵卒心悅誠服聽命的將軍。

程柏李簡一退一走,驃騎軍兵權將落誰手,實在不好說,連本王都曾風聞,下邊那些小將官,互斗的頗厲害,還好有李簡鎮著。

最怕就是接任的鎮不住,實權分做了一塊塊,讓人有機可乘。

雲棠和王勤早年隱忍,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雲太傅門生遍佈朝野。文臣與武官權力衝突不大,聯手利更多,但凡官兒都知道這個道理。倘使雲棠的門生們與小將官串通一氣,他日只怕就不是三千禁衛軍,而是萬數以上的兵卒了。

不過這一棋於雲棠王勤來說,風險也不少。

所以本王拿程柏李簡將交權心不甘一說做由頭,用十拿九穩的兩萬驃騎軍做餌,雲棠和王勤自然喜不自勝。

按照安排,一萬驃騎軍與三千禁衛軍裡應外合,丑時初,本王到皇宮前,率眾殺入宮中,擒啟赭奪位。

子時四刻已過,本王穿戴整齊,預備出門。

雲棠和王勤不知道,此時各地預備應和此次造反的官員應該已經全部就縛或伏誅,端午宴,幾王缺席,是已離京,京城中應該只剩了一個宗王。本王給雲棠王勤那份接頭造反的人名單兒全是一水兒的耿耿忠臣。

皇上和太后不該一直如此防備本王,雲棠和王勤也不該如此高看本王。

什麼天下兵馬令,什麼秘密勢力,全是假的。我的確兩手空空沒半分權,此事全是求了人,借了東風。

這些人誓死效忠的,不是昔日的我爹,更不是兵符,而是景氏的江山與天下太平。

本王此時明著是要去和雲棠王勤會合,造反的架勢還需擺一擺。

我換了套輕便衣袍,掛了把長劍,帶了群人,在後院正要上馬出門,突然後院牆上撲通撲通幾聲,跌下來幾個人。

我身邊侍從們拔兵器,聽見牆下陰影中微弱的一聲:“王爺。”

是雲毓的聲音,我疾步上前,雲毓的臉色在月光下極蒼白,我心中一緊,疾聲道:“隨雅?”

雲毓按著左臂,輕聲道:“王爺,事情恐怕有變。”

有變?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