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三才剛走進辰陽宮,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吵雜聲。
「發生了什麼事?」司馬敬三沉聲問道。這個任性妄為的殿下,又怎麼了?
「咦!你們這樣是在做什麼?」只見圍在一旁的宮人,人人口鼻之間都蒙著一塊手絹,眼神透露著驚恐。
「王爺,你來了。」陳公公行了個禮後說道:「殿下生病了,御醫說殿下不知道是被什麼猛獸給抓傷了,傷口大得嚇人。還有殿下臉上的小紅疹,極有可能是惡性膿包,恐怕會傳染,好嚇人啊!」
慕容承晏會把自己搞得那麼嚴重,全是因為對於小傷口的輕忽,再加上連日來飲酒作樂、睡眠不足,而染上風疹,才會在臉上長出那些化了膿的小紅疹。
而他會發著高燒全是因為傷口發炎而引起的,誰知,御醫一時不察,以為是染上了惡疾。他只是順口說了一句有可能會傳染,宮人便認定了一定會傳染,立刻,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所有的宮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聞言,司馬敬三不禁愣了一下。被猛獸給抓傷了?有沒有搞錯啊!皇宮內苑裡哪來的猛獸啊?
「那現在誰在裡面伺候殿下?」
「沒有人。」
「沒有人?怎麼會沒有人?」聞言,司馬敬三不禁拉高了音調,「殿下不是傷得很重嗎?為什麼會沒有人在裡頭伺候?」
「這小的也沒有辦法啊!」陳公公心虛的低下了頭,囁嚅的說:「是殿下把大夥全給趕了出來,還說誰要是敢進去,他就殺了誰。」老實說,大夥此時都很感謝太子殿下的任性,讓他們可以不用進去冒此風險。
「稟告聖上了嗎?」
「聖上今天要開軍機大會,沒有人敢上前去說。」
「娘娘呢?」
「娘娘昨天就到相國寺上香了,至今未回。」
「該死!這個該死的小孩,到底要任性到什麼時候!」司馬敬三氣呼呼的把門開啟,一看,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只見門口堆滿了桌椅,讓人想進都進不去,「陳公公,找幾個人把東西搬走。」
「是。」陳公公連忙要幾個宮人上前把東西搬走。
東西一搬走,司馬敬三立刻走了進去,只見慕容承晏躺在地上,他的手搭在身前的椅子上,而另一隻包著紗布的手掌,還微微的滲出血水來。
司馬敬三見狀,完全無法理解,慕容承晏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拖著滿是病痛的身子,把桌椅全搬到門口,好擋住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嘆了口氣,司馬敬三立刻趨上前去,打橫將慕容承晏給抱了起來。
「……出、出去……不是說……誰都不許進、進來的嗎?滾……給我滾……」慕容承晏突然睜開眼睛,費力的說道。
「生病了就乖一點好嗎?」司馬敬三沒好氣的說:「病了還不讓下人伺候,你以為躺在地上病就會好啊?」
司馬敬三將慕容承晏抱到了床上,讓他躺了下來,然後朝著門口喊道:「陳公公,藥煎好了嗎?」
「煎好了,在這兒呢!」陳公公端著一碗藥站在門口,卻是遲疑著不敢踏入寢宮。
司馬敬三見狀,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別說慕容承晏平時待人那麼差,就算是個好主子,在這個性命關頭的節骨眼,大家當然是先顧自己的命要緊了。
「給我吧!」司馬敬三走至門口,把藥端了過來後,就將門給關上,「來,喝藥。」
「你瘋了……是嗎?」慕容承晏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還是你不知情……這病可是會傳染的……」
「別管那麼多,乖乖的把藥給喝下去,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病人的責任就是吃藥、休息、把病養好。來,張開嘴。」
「你、你不怕……」
「怕什麼?怕被你傳染?我身強體壯的,就算被傳染了,大概也死不了,可是看看你,弱不禁風的,沒有人照顧、幫你煎藥,你八成明天就去見閻王了。再一口。」
在司馬敬三的餵食下,慕容承晏乖乖的把藥給喝完了,喝完後,倦極了的他,沉沉的睡著了。
一會兒,敲門聲傳了進來。
「什麼事?」
「王爺,該用膳了。」
「知道了,擺在門口就成了。」
「是。」一聽到不用進寢宮,宮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將膳食放在門口後,快速的跑走了。
「殿下、殿下,該起來用膳了。」
司馬敬三扶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慕容承晏,一口一口的餵飽他後,就讓他躺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