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果真側眼看了他,再附帶一抹嘲弄的笑意,「本王不過離宮數日,外頭的小貓小狗竟趁機跑進來了。」
秦琅面上旋即一紅,著實怒了,壓著聲音回嘴:「昭王所言似有矛盾,依律,皇族分封領地以後,除當月入京述職三日,無故不得進宮。」
聞言,穆祁無聲看向他,雖是正面的,但那高大身軀壓著光影,眸子底下似有潛藏的狠戾在流轉。
裴帝知道穆祁殺人不過彈指,況且自己對這新進學子很是賞識,當場橫在兩人中間,緩頰道:「好了,王兄隨朕去用膳吧。」
這次穆祁的視線挪向了眼前的帝君。
裴帝身後初生之犢的目光依舊熾烈,光憑這一點,穆祁要把秦琅斬首示眾也不為過,但他卻驀然笑了,獎勵後進一般地讚許:「挺好,大景國里正需要這般敢於直諫的朝臣。」
而後裴帝順著他的話講,搶先一步把秦琅給遣出宮外。作家的話:作者熱力催票中!!!喜歡的讀者們請把票丟給我!!!我會很開心的︿︿接下來繼續肉肉~~天冷喝肉湯最棒了!!!
六
然而說是「需要諫臣」,問起秦琅姓名,卻是在早朝結束之後。
「區區一個國子監學官,怎能入得了王宮?」
「是朕許的。」
「哦?」
「……」
穆祁目光銳利,又問:「陛下特許那國子監學官可以隨意入宮?」
裴帝回應頓了一頓,才道:「不錯。」
始終閃躲穆祁目光的裴帝沒有發現,昭王眼裡的狡譎,雖是一閃而過,卻是濃烈難當。
但裴帝很快了解昭王並不如他展現出來的平靜,他知道這男人表達情感一向很內斂,就連把漲到不行的陽具插入他的身體裡,洩陽時都不曾發出任何一聲低吟。但那陽具抽插的律動有多麼強勁,若以大海作譬,恐怕他這一國之君也不過是海底的一艘觸礁殘船。
桌上擺著的,全是昭王此番奉令出征的戰利品,自異域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奇珍異品,明晃晃地閃著裴帝的眼。
「微臣還朝心切,這些進獻給陛下的寶物怕咯壞了,就殿後晚了些時候到。」
穆祁笑容可掬,在這時候,裴帝方覺著這掛著攝政王名號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長他幾歲的兄弟,他們會如幼時一般玩鬧,甚至,直呼其名。
但也就是在心裡想著。
嘴上總是說著客套的對白:「多虧王兄有這份心。」
裴帝目光隨意掃了一圈,並無多言,唯當宮僕將所有獻禮帶開,而案上僅餘一套玉器,裴帝終於認清穆祁眼底有簇火苗逐漸燃燒。
穆祁拿起其中一項玉器把玩也似在掌裡旋著,「陛下,您瞧瞧番族意欲進犯中土的野心,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裴帝順著穆祁目光看去,看見了六隻禮儀玉,形式各異,但通體臘狀光澤,色如白脂,必是最上乘的羊脂玉。
禮儀玉專指璧、琮、圭、璋、璜、琥這六種玉器,稱之為六器。裴帝認得,六器乃為帝君祭天所用,若番族鑄此六器,便是有意取天子而代之,其侵佔之心昭然若揭,然此刻裴帝卻不驚懼番族犯上的念想,獨對穆祁眼中那抹浮爍的精光……
至此,穆祁已將手裡端詳過後的璜玉掛到裴帝頸上,裴帝動也不動,任穆祁動作,聽那如在朝堂上攝政般的低沈嗓子於極近的距離說著:「年後便要舉祀祭天大典,陛下可還記得?」
「……記得。」
「那請陛下說說程式如何。」穆祁語音未落,兩手就已從裴帝的襟口處伸了進去,略微一扯,教穿戴整齊的衣袍整個散開,那剛才戴上的璜玉隨即貼合到胸前肌膚,其冰涼的膚觸引來裴帝身體一晌輕顫。
璜玉其形如虹,是個半弧,開口處剛好順著裴帝的下顎輪廓對著,勾勒出裴帝過於尖削的下巴,璜玉兩端乃為龍首紋,莊嚴瑰麗,穆祁用指節挪了挪璜玉位置,有意無意讓那兩端的獸首紋在裴帝胸前兩粒乳尖上磨蹭。
「陛下怎不說話了?」穆祁明之故問,而手上的調戲不曾停下,冷眼看著裴帝胸前過份敏感的乳頭被璜玉蹭的硬挺,胸口上更泛起細碎的疙瘩,肌膚隱隱透著粉色,顯現裴帝刻意平緩下去的呼吸,卻又教穆祁一句話引來一下劇烈喘息。
「王兄……」裴帝兩手攥著半褪的袍子,好像只要堅持握著拳頭,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威嚴就不會徹底流失掉一樣。「這等小事不勞王兄操心,等等喚禮司入宮便是。」
當即惹來穆祁一聲低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