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宇,”我輕輕地喚了一聲,司徒庭宇轉過頭,眉目之間淡淡的憂傷遮掩不去,“去傷痕的藥膏……有嗎?”
司徒庭宇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瞭然地輕嘆一聲,沈沈的嘆息透著一絲憐惜:“你不打算告訴他,對嗎?”
“對……”
“哎……我知道了,明日我會將藥送過來的。”語氣中有些無奈,然後司徒庭宇猶豫了片刻,望著我,“為什麼……不找長歌呢?”
他的疑惑,我明白,楚長歌是太子,稀奇珍貴的妙藥,換做旁人,自然都會先找他,可是,我卻不想,不想再欠他什麼了。
靜靜地望著前方,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耳邊的清風中彷彿還縈繞著方才幽婉的曲調。
瑤池之畔,玉樹之下,靜靜地坐著兩人,月色中,一絲嘴角輕揚的邪魅,一抹臉頰暈染的紅潤,一人淡雅愜意,一人羞澀欣然,絕美的景,卻只是記憶中的一曲浮夢罷了。
懷瑾(95)
清晨夢醒,額上泛著淺淺的細汗,天漸漸熱了,薄薄的絹毯都顯得過為厚重,睡意也越來越少了,記得以前,不睡到日上三竿,我是絕不會起床的,而現在,果真是不如從前了嗎?
如果說前幾日並不明顯,可是這兩天,身體正漸漸衰竭的感覺的越來越清晰了,楚長歌和司徒庭宇臉上也時時都是掩不去的憂色,果然,再好的藥,也是治標不治本,快拖不住了吧?
輕支起身子,氣息微喘,只是這樣……都已經這麼費力了嗎?那……見到懷瑾的時候,該怎麼辦?
我嘆著氣,手指輕輕攥著衣領,緩緩拉開,指尖觸碰到的面板,粗糙,扭曲,結著厚厚的一層痂殼,在胸口的位置,長長深深的一道裂口,像一枝醜陋而枯黑的殘松,盤踞在脆弱不堪一擊的皮肉之上,猙獰地咆哮。
身體被貫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