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會屬於我的……”
“長歌……”我輕輕地開口,心中滿是酸澀,他的溫柔令我不知該如何拒絕,卻始終做不到坦然地接受這一切,我猶豫了片刻,試探著說道,“我想離開這裡。”
“離開?為什麼?蔚銘宮的一切都是按照尉遲城中的風景佈置的,溟兒難道不喜歡嗎?”楚長歌俯下頭不解地看著我,隨即又恍然一般笑著說,“溟兒是嫌這裡悶了吧?我都答應你了,再過幾日就帶你出去,就這麼幾天,溟兒就忍不了了嗎?”
心裡莫名地沈重起來,我輕推開楚長歌,望著他的眼:“我來洛淮……其實是為了找懷瑾的。”
“嘶……”雙肩突然被楚長歌猛地按住,我吃痛地皺了下眉,不解地看向他,卻被一雙凌厲的鷹眸冷冷地震懾住。
楚長歌靜靜地看著我,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將我穿透一般,許久,他冷冷地說:“你還是要去找他?”
我僵直地看著他,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忽然感覺周遭的空氣驟然冷卻,楚長歌閉上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多了一絲沈澱的決絕:“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不過你既然這麼堅決,那我就先讓你見見你師兄吧,見過他之後,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疑惑地望著楚長歌,我要去找懷瑾,和見長無師兄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楚長歌慢慢放開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起身離開,悵然的語氣,令我困惑,又有些不安。
“到時候,如果你還是這麼想的,我不會再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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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不知道有沒有親喜歡長歌呢?
我挺心疼這孩子的說~
命苦的娃,親孃抱抱~
懷瑾(90)
再次見到長無師兄時並不是在牢房之類的地方,皇宮極為偏僻之處的院落,雖然看上去有些蕭瑟,但至少比我想象中的好了太多,而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相信他,一句簡簡單單的承諾,他真的兌現了,可我反而覺得沈重了。
等,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對於楚長歌這樣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他想要的,無論是人,或是奇珍異寶,或許需要爭取、掠奪,但是從來不需要等,也是因此,太過特殊的待遇反倒令我不知所措。
離開,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因為我給不了他想要的,但至少不要欠他太多,否則債背多了,又不知道該怎樣還了。
隨行的侍衛推開了厚重的大門,硃紅的顏色已經殘褪,風霜雨雪的痕跡侵蝕著上了年歲的舊木,殘缺的裂紋絲絲滲開,衰敗的印記經歷了新舊更迭的無奈與悲哀。
頹敗的院落很大,卻只有一座孤閣,我輕輕仰頭,沾滿灰塵的匾額微斜地懸在橫樑之上。
秋華閣。
再望望四周凌亂的雜草,胡亂堆砌的碎石,傾倒斷裂的墩椅,難以想象這裡竟處於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不禁令人感嘆,世事變遷,人情冷暖。
這裡曾經該也是盛秋繁華的景緻,只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邁入深閣中,入眼的便是一把太師椅,不算華貴,只是紫檀沈木的雍容莊重,與周圍粗簡的陳設,破舊的木榻,矮几顯得格格不入。
走近之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偌大的院落卻無一人把守,巨大粗重的鎖鏈,牢牢地拴住了長無師兄的手腳,難以負荷的重量使得眼前的長無師兄看上去瘦弱了許多,手腕上紫青的勒痕泛著細小的,絲紅的破皮,令人揪心。
我的到來並沒有驚動沈睡中的長無師兄,心中不由地泛酸,這段時日以來,他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會連我不算輕的步子都覺察不出來?
深深凹陷的眼眶,突出的顴骨,漸漸枯黃的髮絲,身上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受過刑的痕跡,可他究竟為什麼會瘦了這麼多?
我輕輕地在他身旁坐下,靜靜地坐了許久。他的睡臉十分安詳,可他睡得並不安穩,額頭上不斷地滲了許多汗,雙拳緊緊地握著,手指的關節和經脈異常明顯,微微的顫抖。
我嘆了口氣,拂了衣袖,想幫他拭去額上的汗珠。
“啊……”
猛然一聲驚叫,鎖鏈發出“叮呤噹啷”的響聲,長無師兄迅速地縮到了牆邊,顧不得被勒痛的手腳,突兀的眼大大地睜著,驚恐地看著我,瑟瑟發抖。
心中猛然抽搐了一下,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震撼而又不解,究竟是什麼讓他怕成這樣?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