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如厲家兄弟此刻的心情,折斷的長槍,斷落在腳下,沒有人去拾起,槍已斷,一段神話也就成了往日煙雲。
雖然不似他往日的風格,但狂他並沒有趕盡殺絕,槍一落地,他就收了刀。
他越過眾人,人群自然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他徑直地走,然後停在了我們身前。
滿布的血絲包裹著黑瞳,不似那日去我房中道歉時的謙和溫順,此時的他,完完全全的,是狂放不羈、傲氣凌人的狂,眾人眼中的北魎堂堂主,嗜血魔魘。
被這樣的一雙眼盯著,會有一種隨時都會被殺掉的錯覺。
他略微挑釁地看了眼琰哥,目光掃過懷瑾的時候雖然依舊可怖,卻沒有了方才的狂傲之氣,再換到我的時候,已經平和了許多,然後他就什麼也沒說地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隱隱還有些後怕,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怕的人?簡直就像是魔鬼一樣。
懷瑾順了順我的背,我扭過頭,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他笑著點點頭,又指了指他住的那間廂房。
現在早已過了早飯的時間,距離午飯又還有些時候,懷瑾便拿了些糕點先讓我填填肚子。
嚥下一塊綠豆糕,我看向跟在我身後進來的琰哥和司徒庭宇,他們似乎對打擾我和懷瑾兩人的獨處時光不以為然。一邊品著茶,一邊吃著點心,悠閒自在。
吃得微飽,我懶懶地靠在桌上:“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是那個什麼狂,”司徒庭宇拿了一塊糕點,淡然道:“他嫌擂臺比武程式太多,太麻煩,說是要先把小嘍羅們清理一下。”
“小嘍羅?”我一驚,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敢情麒麟山莊都成了小嘍羅輩的了?
司徒庭宇點頭:“是啊,而且他挑上的第一家就是麒麟山莊,所以厲家那兩兄弟很生氣,然後就打起來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