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停,外面正有人掃雪,支起身子,便有人伺候更衣。
蘇戲推門寒風撲面:“把路掃出來便好,院裡不要打掃!”
阻了跟過來的人,往院深處行去,一片白茫茫天地相連,沒有其他顏色。蘇戲外面只罩了件金龍騰雲的小襖,脖子上是條雪狐尾,高束著長髮,一頂鑲著夜明珠發冠。
河裡的冰已結了些日子,蘇戲用腳試了試,雙腳站上去踩了踩,又走了幾步,遂又上了岸,揀了塊懷抱大的石頭往河裡砸。
‘硼’一聲,冰裂出一大洞,肥肥大大的魚就在裂口處張嘴呼吸。蘇戲驚訝極了,擼了衣袖便要抓。
“嘶,小王八,敢咬我!啊啊。。。。。。涼快,小胖子這麼滑。。。。。。嗷嗚嗚。”蘇戲收回手,在雪地上跺腳,抱著剛抓魚的右手放唇上親著,又放懷裡捂著。眼角餘光瞄到雪中一點鮮紅,拂了拂枝上雪,露出一枝紅梅。蘇戲一腳踢到樹杆上,雪花紛落,露出一樹豔梅傲雪,蘇戲望著紅梅齒牙咧嘴地笑了。
再看那冰裂口,魚早溜了,蘇戲嘟了嘟嘴,找來紅蟲和線,也不用勾,把蟲往線上一拴,折了梅花枝作杆,釣魚。
脫了小襖墊在雪地上,坐下,左手拖腮扮憂鬱,右手執梅枝釣魚何等悠閒雅緻。
北方的雪乾燥,墊著的小襖也不溼,蘇戲也不知在想什麼,一雙清眉攏著,淡淡的唇抿著。偏偏還有尾肥魚在吃蘇戲放的餌,沒勾怎麼可能釣上魚來?孩子擰性犯了,沒勾小爺我也要把你釣上來!魚可不管,吃完餌我搖搖尾巴後會無期了。蘇二爺擰著脾性便糊塗了,跟著魚便去了。那徹骨的寒啊,胸中一口氣堵住,暈了,這是第三次。
二皇子剛落水,便被侍衛救上來了,請御醫,稟聖上,幾十號人團團轉著慌神。
“混帳!”蘇夜炫一手一個拉開圍著蘇戲的眾人:“滾!”
一把抱過那人:“溫孝友!”
眾人戰戰兢兢立著,溫孝友把著脈嘆息搖頭!
蘇夜炫徹底冷了臉:“說話!”
溫孝友從圓凳上起身又雙膝跪下:“臣想問陛下。”
蘇夜炫冷著聲音道:“說!”
“陛下意欲殿下何為?”
蘇夜炫抱著的身子開始發抖,急怒道:“溫孝友你最好先看看戲兒是否惡寒!”
溫孝友仍跪著,不緊不慢道:“二殿□子很好!”
蘇夜炫怒吼:“很好!?庸醫!拖下去斬了!”
“聖上若斬了臣,二皇子必早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