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尉遲驕陽也老神在在地擦拭著寶劍,沒有異議。
葉傾歡就更不用說了,朋友,就是拿來看好戲的。
慕容涯的態度,小皇帝起初還不太明白,自從不小心聽見他和葉傾歡的談話後就有點明白了,慕容涯至今單身,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小皇帝才不會傻到以為慕容涯喜歡自己,可能是在他登基之前先帝跟慕容涯達成了某種協議。
因為慕國上下最尊貴的人,除了小皇帝,就只有齊王,如果齊王有一個比小皇帝小不了幾歲的兒子,那可是很招忌諱的。
就慕容涯看來,小皇帝的女人越多越好,子嗣也是越多越好,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子嗣問題而遭忌諱,先別說他有心要奪位,就是無心,假的也能被輿論說成真的,人言可畏啊。
所以在這一點上,慕容涯是支援小皇帝把公主娶回來的。
這可苦了小皇帝,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研究如何讓札日娜改變心意,但那三人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反而讓情況愈演愈烈。
札日娜依然是那副火辣性感的打扮,長長的捲髮編成一條側垂胸前的麻花,頭上一頂朔國風的獨特帽子,再點綴幾多精緻的鮮花,風韻迷人。
她楚楚可憐地掃視了眼在場的三位大臣,又極為幽怨地看向了小皇帝,聲聲動人道,“陛下連見札日娜一面都不願,我札日娜可是形容醜陋,入不了陛下的眼?”
小皇帝頭疼地搖了搖頭,“公主風姿綽約,朕又怎會嫌棄公主的容貌?”
豈止嫌棄,女人的百變多端他這幾日可是見識個透徹了,儘管札日娜總是笑臉相迎,可小皇帝就是無法從她迷人的笑容中找到幾分真意。
還真當他是傻瓜了?
札日娜聽後果然臉上閃過幾許得色,又匆忙垂下眼簾,“札日娜想和陛下去皇都走一走,可是陛下總是沒時間……”
小皇帝呵呵乾笑了兩下,“朕日理萬機,自然是忙得很。”
在場三位大臣眼裡都露出了笑意。
笑的是什麼,那真的只有小皇帝及那三人才能明白的了。
札日娜聞言吃驚地看著小皇帝,一雙本就大的眼眸此刻睜得有些可怕,“皇帝都是這麼累的嗎,我父王跟我說,王都不是用來處理雜事的,雜事交給下人做就好,王只需做判斷,掌握御人之術,哪怕天天唱歌跳舞,這個國家都會很有秩序。”
札日娜的一番話,讓其餘四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本想著藉此逗弄小皇帝一番,卻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札日娜的“下人”一說給堵住了,向來英明神武的朝中大員竟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而小皇帝則是糾結與那句“御人之術”……
札日娜奇怪地看向幾個沉默了的人,又對小皇帝溫溫柔柔地笑了笑。
慕容涯臉色不善地看著札日娜,朝她溫和有禮地笑著,“如此,陛下就將‘雜事’交給臣等,務必玩得‘盡興’些。”
這是齊王發怒的前兆,他是在變相的趕小皇帝走了。
小皇帝有些委屈又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慕容涯,一聲“皇叔”終是沒有叫出口。
在札日娜不斷地往他耳邊灌輸軟綿綿的話語中,小皇帝不情不願地出了宮。
只是這次,是“奉旨行事”。
事實證明,札日娜是個很奇怪也很討厭的女人。
小皇帝從來就沒有對女人產生過如此大的厭惡感,札日娜很榮幸,是第一人。
吃飯的時候,不聞不問已經試過毒了,札日娜還要先用銀針,再讓人來試吃,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沒事才敢放心食用,小皇帝這邊都快餓暈了她才在催促之下抓起了筷子,小皇帝忍著怒氣對她說,“朕已經讓人試過毒了,公主就不必過於緊張了。”
札日娜白了小皇帝一眼,“陛下怎麼這麼不注意,這民間有多少人想要我們的性命啊,札日娜都尚且如此小心,陛下可就太掉以輕心了。”
小皇帝在心裡想,整個皇都都是皇家人,多少都跟朝廷沾親帶故的,哪怕他是微服,別人只要看到他身後兩名威武不凡的侍衛就知道不簡單,誰會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想被慕容涯葉傾歡尉遲驕陽聯手料理嗎?
何況他不過是個沒實權的皇帝,能讓什麼人覬覦他的腦袋?對慕容涯來說,恐怕他哪天意外身亡了,才是好的。
札日娜吃飯,先用筷子夾到自己的盤子裡,再細細地挑揀她想吃的,一點一點夾進碗裡,吃的時候細嚼慢嚥,動作跟她一貫的大方熱情格格不入,慢得能讓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