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娜公主兩年前來慕國時,皇都也因王大人招女婿之事而更熱鬧了些吧……”
“都那麼老了,還佔著內政大臣的位置不退下來,皇叔他們難道就沒有打算把他換成自己人?”
“這王弼翰雖然哪邊勢力都不依附,卻是三朝元老,根基也很穩,沒人能動得了他,便是齊王殿下見了他也不敢不恭敬……”
不問看著兀自沉思的小皇帝,張了張嘴,瞄了眼還跪著的不聞,最後還是沒說話。
小皇帝正疑慮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對不問道,“朕想起來了,那時候朕不是還想出宮去瞧熱鬧來著,只是為了札日娜的事情耽擱了。最後給王弼翰當女婿的是什麼人?”
不問想了想,“好像是監察部裡的一個主事,叫肖白,尚未到而立之年。”
“監察部……掌管官員的考核政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官職也是不大不小的,而且也有資格上朝……王弼翰不愧是三朝元老,給自己的女婿安排了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啊。”小皇帝感嘆道,“只是這樣一個人,頂著王弼翰的光環,定有很多人想要拉攏的吧?”
不問笑了下,“陛下聖明。確實一開始的時候不少有心人為了拉攏他費盡心思,可肖白卻跟他的岳父一般很難對付,對誰都和顏悅色的,卻也不表明立場,態度曖昧至極,以拖為上。時間久了,巴結他的人都覺得送出的禮金如石沉大海,再不甘心,也只能當石沉大海了。”
“哎喲不問,你居然會扯文了,可要把朕酸死了……”小皇帝嘲笑道。
不問自己也說,“屬下也覺得很酸,不過能讓陛下笑一笑,也是好的。”
“你的嘴巴,還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小皇帝雖然臉上在笑,可是表情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可能是因為肖白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不問的態度。
笑過之後,小皇帝果然不再說什麼了,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冊子,不問的額上,竟是比不聞的冷汗還要多。
……陛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幾個長久伴隨在小皇帝身邊的人,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強烈的壓迫感,就連捶腿捏肩的太監都是冷汗溼了後背,還不得不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專心致志忙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每個人心裡惴惴不安著,而這時,小皇帝又抬了抬手,“行了,申敬你領著姚銘去朕的書房,取左邊書架第三格的那些書過來吧。”
“奴才遵命。”申敬忙給姚銘丟過去個眼色,兩人快速退出了小皇帝所在的偏廳。
等兩個太監都裡考了,小皇帝這才嘆了口氣,“不聞……你起來吧。”
不聞僵了僵身體,便站了起來。
“你心裡可有不服,認為朕一個小皇帝,隨隨便便處罰了你,還是跟著皇叔比較暢快?”
不聞絕沒想到小皇帝會有這麼一問,當即呆了,反應過來後,臉色還是僵硬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對小皇帝,確實沒有之前對慕容涯的那種忠誠,甚至他和不問,很多時候都把小皇帝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保護關心,雖然還帶了幾分對他的恭敬,可說句實話,他們也確實沒有真正用臣子該對皇帝的忠誠來對待小皇帝的。
一時間,一向以冷靜敏銳著稱的不聞就這麼被小皇帝問住了,嘴巴張張合合,還是找不到能說出口的話。
不問在旁邊看了心裡著急,可是他明白,小皇帝問的人是不聞而不是他,他現在還沒有資格插入小皇帝的問話。
小皇帝冷冷地看著這兩人,眼裡有一絲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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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戰報 。。。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不聞只覺得自己的膝蓋沒有多少知覺了,雖然是讓他站起來了,可依然覺得膝蓋不聽使喚。他能忍,能等,可是小皇帝的耐性顯然比他更好,他根本無路可走。
不問雖然著急,但剋制住自己不可上前為他求情。
實則,這兩兄弟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不問看待小皇帝像保護親人一樣的想法並不比不聞少,只是他畢竟還比較單純,並沒有把君臣和親情分得太開,也並不知道不聞私底下還跟齊王有來往。
所以這段時間也算是這兩兄弟的冷戰期,明明是雙胞胎,不聞做事卻也會瞞著不問,這可不止小皇帝會覺得不聞有二臣之心,就連不問也有被背叛的感覺。
不問站在不聞身邊,他也不好受,可除了小皇帝在問話他不能逾矩了,心裡也多少期待著聽到不聞的辯解的。
比如說他是受了齊王殿下的好處,或是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