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在他的探子發現之前就已經未雨綢繆地跟姚銘他們分開了。
又過了一天半,肖白和姚銘到了軍營,在主帥的大帳裡見到了負傷的尉遲驕陽。
雖是負傷,其實尉遲驕陽的傷勢也並不重,只是當時聽到輿軍並未如約前來匯合而大發雷霆,一時殺紅了眼,衝到敵軍陣營中一口氣兒斬殺了好幾個將領,他自己也被流矢劃傷了幾處,都是擦皮而過。
但心裡的氣,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的,就算半個時辰後居少庸也領兵前來支援了,他們且戰且退,也不算輸了,可那口氣是實打實地留在了心裡無處發洩。
所以皇都裡的人得到的情報還不是完全正確的,居少庸後來趕過來支援了,而且他們也不是輸得很慘,尉遲驕陽也並未如戰報上所說的身受重傷,軍營裡也不是軍心慌亂,一切還是挺井井有條的,倒沒有出現小皇帝他們擔心的,使官一來就遭到不平等對待之類的事情。
既然沒有小皇帝擔心的事情發生,那麼事情也該好辦了吧,可是尉遲驕陽哪能那麼容易被說服,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眼宣旨的姚銘,眼色陰沉,又如千軍萬馬的氣勢壓罩在頭上,若不是姚銘出宮前受過申敬的訓,而且對方也不是他的主子,所以不管尉遲驕陽是個多麼難伺候的,只有身邊還有個肖大人在,就算事情辦砸了也不是他一個人擔著。
這麼想來,姚銘雖然怕面前這個將軍陰沉的眼神,卻也不會像在馬車上那樣嚇得口不擇言了。
肖白更是個擅於應付人的,看尉遲驕陽接了旨卻並不想太過遵守,當時也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很快,這兩名宮裡過來的人就被尉遲將軍安排了專門的帳篷住,門口除了宮裡帶過來的侍衛,還有好幾名尉遲驕陽吩咐了要好好“關照”他們計程車兵。
而在同一天,西線輿國邊界的慕國大軍裡,又多了兩個自請入軍的堂兄弟。
輿國內鬥,五王子請援於慕國,這件事於慕國上下也是無人不知的,因此還有不少愛國志士自願參軍,自從發生了軒轅不讓延緩援軍使得尉遲大軍損失過重傷亡過多,來參軍的人就更加多了。他們有的是為此憤憤不平的老百姓,有的是想為國做點貢獻的有志青年,而主管徵軍的楊主簿勞累了一天心情也是不錯了,不僅是朝廷派人來關心他們將軍了,這幾天他們招募的小兵不僅人數多,質量看著也不差。
“特別是那個於家兄弟……”楊主簿回想了下,雖然這於家兄弟穿的衣服顯得髒亂,那是趕了那麼多路才造成的,可看面相,兩人都是相貌極好的,年長的俊朗,年幼的清秀,這樣的人也難怪會讓他記憶深刻,“聽說是家道中落了吧,看樣子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要不讓老鄭給他們打聲招呼,關照關照他們?”
楊主簿收拾好便走回自己的營帳,跟同帳負責新兵訓練的鄭保國通了氣,說新來的兵裡頭有對兄弟看著不錯,他打算把年幼的帶在身邊當個徒弟,至於年長的,可以讓老鄭好好栽培。
鄭保國聽了,以為楊主簿只是開玩笑,沒想到,楊主簿卻是認真的。
“將軍此次帶兵入輿,是上面給輿國的一個恩典,又何嘗不是給將軍的一個恩典,陛下是看將軍受了委屈,特地讓他再建軍功的,若是這次將軍凱旋而歸,咱們底下的一眾老兵豈不是都可以再往高升了,所以咱們底下也要有個人能接班……”
鄭保國聽後嚴肅地點了點頭,他雖然只是個管新兵的,但他和楊主簿也都屬於尉遲驕陽的幕僚,平時頗受將軍倚重,他雖是粗人,可經過楊主簿這麼一分析,他也明白了。
於是第二天,鄭教頭便前往了新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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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營地 。。。
出乎兩個老將的意料,那看起來斯文柔弱的新兵竟挺硬氣兒的,沒同意把他分到楊主簿帳下的提議,其實軍令如山,如果楊主簿強把他要了去,那新兵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是他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眼神卻是不容小覷,堅定如山,讓鄭教頭大為改觀,大笑著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好!有骨氣!你叫啥名兒?”
少年忍著肩膀被大力一拍的痛楚,微笑答道,“於帆,那是我哥,於問。”
鄭教頭笑過後,改為一臉嚴肅,“我可要事先跟你說,雖然你小子骨氣不弱,但將軍練兵,一是手腕很硬,需吃得很多苦;二則是一視同仁,不管楊主簿怎麼看好你們,都沒有後門可走的。”
於帆眨眨眼,眸中狡黠靈氣閃動,“教頭事先跟我兄弟二人說明了,不正是親疏有致?”
鄭教頭吃了一個小憋,佯裝惱怒,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