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定極美,可惜卻面帶寒霜,令人心生敬畏不敢輕易親近。正是在喜宴上那個突然出手殺了蘇遠容的新娘——素卿。她擔憂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韓硯沉,口中說道:“少主,為什麼要替他擋暗器?您傷還沒養好就獨自出來做這麼冒險的事,還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多擔心啊!您在旁邊休息一下,讓我們為您報仇!”
那男子則一身黑色勁裝,相貌雖算不上十分英俊,卻也濃眉大眼,自有一股英氣。他肅然站在葉凌雲面前,手握雙刀,面色冷峻,厲聲道:“何方狂徒,居然敢欺侮我們少主!看我卸下你的雙手,為少主解氣!”說完便舞動雙刀攻上去,直取葉凌雲的前胸。
葉凌雲急忙拔劍出鞘抵抗雙刀狂猛的攻勢,無奈地說道:“怎麼一個個都非要逼我動手?這位兄弟,我無意傷害你家少主,也無意和你打,能否先停手聽我解釋一下。”
那男子回頭看了韓硯沉一眼,只見他正和素卿冷冷地站在旁邊觀戰,面上和往常一樣毫無表情,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繼續攻過來,口中喝道:“少廢話!接招!”
他招式凌厲狂猛,速度極快,雙刀帶著風聲捲來,招招不離葉凌雲的前胸脖頸要害,片刻時間刀風已將葉凌雲的脖頸劃出了幾道淡淡的血痕。葉凌雲不敢大意,只好凝神應戰。他使出家傳的逍遙劍法,貫意於劍,劍隨心走,輕靈飄逸地遊走在雙刀的凌厲刀光之中,如流雲挽月。
這便是江湖中聞名的“凌雲劍”,也不知他是否使出了全力。日後若是對上,真是一個勁敵!自己屬下的功夫如何韓硯沉還是清楚的,看到二人對打的情形,他不由暗暗皺眉。
素卿也沒想到以那男子的功夫,與葉凌雲打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打贏,甚至隱隱落於下風,也不由著急起來,她低聲對韓硯沉說道:“少主,我去助衡鈞一臂之力。”說完向前走了幾步。她並不直接加入對戰,只是靠近了一些,手中扣著一把桃花頂的銀針伺機而動。
本來以葉凌雲的實力,只要認真全力應戰,對上一個衡鈞還是穩佔上風,只是他不願意在韓硯沉的面前對他的手下下手太狠,希望雙方都能全身而退,行動間不免縛手縛腳,招式更是有所保留。此時又加上了不時施放暗器的素卿,明顯吃力不少。
他一邊應對著衡鈞的雙刀,一邊躲閃著素卿的桃花針,輾轉騰挪間不慎便中了幾針,感覺傷口疼痛並不太重,也不知有毒沒毒。他再次喊道:“硯沉,讓你的屬下退下吧,不要傷了和氣,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一分神,左肩又被雙刀割了一道口子。
韓硯沉負手旁觀著這一切,心口忽然泛起不熟悉的疼痛。他低咒了一聲,終於開口道:“衡鈞、素卿,你們退下吧。”
“可是少主,……”
“夠了,我說退下!”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只好收手,齊聲道,“是!少主。”而後並肩站到他的身後。
葉凌雲捂著傷口,對韓硯沉笑了一笑,柔聲道:“謝謝你,硯沉。”
“……”韓硯沉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先退下,在離這裡遠一些的地方等我。”
素卿和衡鈞疑惑地對視了一眼,終於還是領命離去了。
待他二人走遠後,韓硯沉從懷中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繪著桃花圖案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碧綠色的丹藥遞給葉凌雲,“吃下去。”
“什麼?”葉凌雲接過來,隨口問道,不疑有他的一口便吞下了。
“……你就不怕是毒藥,我想害你?”
“不怕。你若想害我,剛才就不會救我了。我說過我相信你,就算是毒藥我還是相信你。”
“……”韓硯沉看著他,忽然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是素卿那桃花針的解藥,那上面餵了我們描金谷的頂級毒藥之一,叫做碧顏。現在雖然不痛不癢也不麻,傷口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毒素卻會慢慢隨著經脈行走全身,最後滲入心脈,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中毒者會忽然心口劇痛、面目青白、窒息而亡,而且很難查出死因。”
“碧、顏?遠容表弟的心上人就叫碧顏。原來素卿不是李代桃僵,原來素卿就是碧顏,這一切都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葉凌雲問道。
韓硯沉點點頭,“是,是我讓素卿化名為碧顏,刻意去接近蘇遠容,這一切都是我一早就計劃好的。若不是我太想讓那個姓蘇的也嚐嚐惜華的滋味、嚐嚐當年我的親人曾嘗過的滋味,我本來應該讓素卿將碧顏下在喜宴的酒水裡,這樣他們便一個也跑不了!可惜、可惜——我終究還是沒有那個姓蘇的卑鄙!”韓硯沉的語氣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