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迴避,拱手躬身,“太后高壽了,王爺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趙信說的不無道理,雖說皇上對自己也是百般縱容,可到底他是皇帝。若沒了母后作為依靠,自己往日作為,必然是按律處置的。只怕是個重罰。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能攝入煜王之事?”
“王爺私自入京,私置別苑,皇上都能包容。可對於罪臣,皇上是包容不了的。如今皇上不治煜王的罪是暫時的,可若王爺為煜王求情,只怕惹惱了君上。”趙信擔憂南宮夜聽不進去,便又說道:“王爺只得儲存實力,才能在緊要關頭全力以赴。”
也就是如今並非緊要關頭。還不可輕易讓皇上賣他面子。
也對,若是讓皇上知曉他回京是為了煜王之事,只怕日後隔閡了。雖然他現在應該知曉,只要不拿在臺面上說,他兄弟二人到底是感情深厚的。
“本王知曉了。”
南宮夜揮手,免了趙信的禮。又在廳裡站了一會兒才回了臥房休息。
***
第二日,南宮夜就進宮面聖。
見著那許久未見的皇兄,南宮夜笑意盈盈。
他進了殿也不參拜,只往龍案邊上去,邊走邊說,“皇兄最近可把我忘了吧,明知母后壽辰將至卻遲遲不下詔讓我入京。我這會兒私自來了,皇兄你說可是要罰你?”
南宮夜笑的時候帶些孩童的天真,讓皇帝看了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是了是了,是該罰朕。”他笑著讓人傳召,速速去召另外幾位藩王入京來。“十七想罰朕什麼?”
“罰什麼,當然罰你陪我去看母后!”
皇帝大笑,連忙陪著這最寵愛的弟弟去太后宮裡。
旁邊的隨侍宦人說,太后不在寢宮,清早的去了御花園裡飲茶。還說召了花太尉的女兒進宮陪著。
兄弟兩人尋了太后去,見著御花園的涼亭裡坐著全天下最是尊貴的女人。她掩著嘴笑,好像旁邊的人說了什麼開心的趣話。
“母后在說什麼呢,也說給兒臣聽聽?”
皇帝出聲。后妃宮人們跪了一地請安,他揮手免了,坐在太后身邊。太后見著皇帝仍然是笑,眼睛往旁邊看去,卻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更是樂了。
“夜兒進京了,快、快到哀家身邊來。”
旁邊的女眷立馬移了位置,好讓這貴胄王爺坐下。南宮夜才一落座,就瞧了旁邊一圈兒,“誰說了不得了的趣事,引得母后樂成這樣。”
“是臣妾說的。”
太后還在笑,一手抓著南宮夜的手,一手拍在他的手上,“這孩子剛剛還在說咱們大暉的吳王呢。也不知從哪聽來的趣事兒,說你小時候為了那古漢白玉琴跟在邱太傅身後足足跟了半個月,寸步不離。你說可笑不可笑。”
聽了這話,南宮夜面上的表情一僵,只一瞬又笑開了。
“那邱老頭可不賣我的面子,半個月讓我端茶遞水的,還跟著他去國學讀了好些書。明知道我那會兒最厭唸書的了。”南宮夜蹭在太后肩上,往那說了這段往事的女眷身上看去,眼裡笑意盈盈。“母后可要幫我懲治那邱老頭。”
“胡說不是,明明是十七非要別人的心頭好,治治也是應該。”久不說話的皇帝開口,是要煞煞他的銳氣。
南宮夜翻了個白眼不理自己哥哥。
“說起來,你要那古漢白玉琴做什麼?”
“看著心頭喜歡。那樣的琴,才襯得我不是?”
這話逗得太后皇上哈哈大笑。只當南宮夜驕縱慣了,吃穿用度都是要最好,看見了中意的東西便是非要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