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勢肆意鋪開。
皇帝感受到了這股氣勢,朝人靠了靠。
“三弟,你還好嗎?”
這是南宮莫惜出獄以來,第一次見皇帝。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南宮莫惜想不出他打的什麼主意,點了點頭,道:“陛下好手段,又照顧了臣弟,又除了威脅。”
“三弟別這樣說,三弟突然入局也讓朕著實著急了一把。”
這話半真半假,讓人分辨不清。南宮莫惜道:“皇兄,我們二人相鬥,再扯上旁人,不好。”
“朕也不想扯上旁人,怪只怪,那人與父皇太過相似。”
南宮莫惜不說話了,撇開頭去。
皇帝見他明顯不耐的樣子,輕聲一笑:“朕沒見過博先生,卻不知三弟與他幾分相似,想來是極為想象的。”
他這話不但辱了南宮莫惜也辱了南宮夜,更是辱了先皇。南宮莫惜轉頭怒目而視:“陛下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皇帝見好就收,正了正神色,道:“朕想讓你幫朕。”
“怎麼幫?”
“母后遺命,朕不得不從。”
南宮莫惜瞭然。這果然是個好辦法,一來除了南宮莫惜,二來引起南宮夜兵變,兩人一除,他便安穩了。南宮莫惜低低的笑著,“陛下讓臣弟幫著你弄死臣弟?好想法。”
“如何?”
南宮莫惜抬眼看著南宮晟,這個兄長,他自小與他一同上學,因為年紀相近,幼時也十分交好,只是,皇權爭鬥,讓二人的關係疏離了這麼多。他的手段太狠,狠的讓南宮莫惜忍不住恨他。
“好啊,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南宮莫惜突然跪在地上,給這位兄長行了一個大禮。他拜的不是皇帝,而是把這一生對一個兄長的感情都拜了進去。從此,他們不死不休。
南宮莫惜拜完之後站直身子,“陛下若沒有什麼事,臣弟就走了。”
他不等人回答,轉身欲走,南宮晟卻突然出手,將人攔腰抱住。南宮莫惜心下一驚,連忙出手反擊,南宮晟本就握有優勢,在他詫異之時就已經鉗住了人去。
“南宮晟,你做什麼!”
南宮莫惜心下羞惱,怒喝一聲,居然直接喚了皇帝的名諱。他看不見身後人的臉,只覺得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
“朕心疼你。”四個字一出口,南宮莫惜嗤笑出聲,卻又聽南宮晟說:“朕見你越來越多的白髮,心中真正疼的很。你比朕還小上幾歲,為何會如此?”
他問出口的問題並非是讓南宮莫惜回答,只是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南宮晟伸手撫了撫南宮莫惜白了的鬢角:“南宮夜讓你這樣操心,你又何必呢?”
南宮莫惜心底一抖:“陛下說什麼混話!”
“三弟不懂嗎,若是三弟不與十七弟親厚至此,朕又何必。。。。。。”
南宮莫惜大笑出聲:“陛下是真的嫉恨十七了?莫非陛下想告知臣弟,陛下也像了先皇?”
南宮晟鬆了手,往後退了兩步,有些不可置信。
南宮莫惜整了整衣衫,道:“陛下最愛的從來都是皇位,臣弟最不稀罕的從來也都是這個皇位。”
“三弟不稀罕?”
“從來不稀罕。”他望著南宮晟的眼裡很是真誠:“當初就算先皇痴了想讓臣弟繼承大統,臣弟也是不願意的。只是陛下你。。。。。。心裡根本沒有手足情,只將我們兄弟當做對手。”南宮莫惜停了一停:“說起來,七弟和九弟,他們都是你親弟弟又為何要反你呢?你當初若是放了他們進皇城來,讓他們聽了先皇遺言,他們只會是你的忠臣良將。可你。。。。。。你卻將他們逼成反賊。”
“你說,這都怪朕?”
“難道不是?”南宮莫惜輕聲一嘆:“臣弟剛剛一拜,就將咱們的情誼拜走了。皇兄讓臣弟做什麼,臣弟就做什麼,臣弟最後再做一次乖順臣子。”
南宮晟心底一駭:“三弟,你。。。。。。”
他想伸手去抓南宮莫惜,卻被人躲了過去,南宮莫惜道:“陛下自重。”
“十七弟就這樣的好?”
“他心冷情冷沒什麼好,不過他有一顆心。那便是陛下失去了的東西。”
南宮莫惜最後說了這句,拉開門走出殿外。殿外的宮人不知是從哪一句離去的,外面空空蕩蕩。南宮莫惜慢慢朝宮外走,突然之間,十分的想去見一見南宮夜,只當是這麼多年的最後一面。
他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