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到了。”
南宮夜在他嘴上親了一親:“我估計是催我回封地去了。這是母后的遺命,我違抗不得。”
南宮莫惜蹙眉,垂著眼睛看不出裡面的神采:“你若是去了,我便走了。”
“三哥等我,我不消多時就回京了。”
南宮莫惜展顏:“我依了你,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那三哥等我。”
南宮莫惜一笑:“那可就說不好了。”他轉了眼珠一副狡黠的樣子,南宮夜心中一動忙捉了人去親,南宮莫惜拉著被子躲。兩人又鬧騰一陣,直到趙信催了幾次,南宮夜才出來。出門之時,還對著南宮莫惜說:“三哥記得等我。”
南宮莫惜並不去回他的話,之時乖順的微笑著,等著人不見了,才沉下臉來。他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趙信站在了門邊,道:“煜王殿下,吳王這就要回封地了。你們。。。。。。”
“我們註定不死不休的。趙信,你一切都為吳王著想,希望你以後看著他。”
“這點不用煜王殿下費心。”
“那就好。”
南宮莫惜起身穿了衣服,在銅鏡面前照了許久,將頭髮一絲不苟的束在冠內,冷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站直身子,走出門外,看見趙信躬身站著。
“本王回府了。”
趙信撥出一口氣,放下心來,派了馬車送人回府。
南宮莫惜住在吳王別苑的這幾天都會給府裡送信,可花想容還是急了。她以為南宮莫惜被扣在宮中,差些就要進宮問皇上要人,若不是楚生對南宮莫惜甚是瞭解只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來。
他這下一回府,花想容就迎了上來,南宮莫惜讓她切莫憂心,便往房裡去。他現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他這幾日在吳王那兒沒有好好休息,只覺這骨頭架子都散開了。
靠在浴室冰涼的石壁上,南宮莫惜閉上眼睛讓大腦放空,什麼都不去想。過了許久,直到楚生擔心來催他才醒了過來,被人扶著回了榻上,安安穩穩的睡下了。
花想容哄了兒子便來見他,見到人睡著也不想打擾。她坐在一旁繡著剩下的活計,他想給南宮莫惜繡一個香囊。
她很少做這種活兒,手也笨拙的很,針腳挨著針腳,有時候又會歪了上去。她試過許多次,就這個還能看些。
一人入睡,一人搗騰女紅,這大半日就過去了。待南宮莫惜醒來,花想容立馬收了針線,她可不想現在就被人看見。
“這什麼時辰了?”
“剛剛柳兒來說要用晚膳。”
花想容扶著南宮莫惜起來,想給人穿好衣服卻被人推了出去:“你去看看堯兒。”
她有些不明白,但還是依言退出房外。南宮莫惜見著自己滿身痕跡悠悠一嘆,穿戴好之後,召了楚生來,問他今日京中可發生了什麼沒。
楚生道:“吳王殿下離京了。”
這就走了啊。
南宮莫惜扶著門,突然覺得額角一陣的疼,勉力站直。
“該來的總是會來。”
“王爺在宮中可答應了陛下什麼嗎?”
楚生小心翼翼,南宮莫惜瞧他一眼,“是答應了。太后遺命。”
楚生駭然,“那不是。。。。。。王爺是怎麼想的?”
南宮莫惜邊走邊道:“本王實在是太累,想休息了。楚生,世間因果,總歸是要還的。”
“王爺就算不顧自己,也得顧著小王爺吧。”
“容兒會照顧他的。”他突然停住,瞧著後院的長橋:“有時候,這因果報應,說出來是不得不信啊。”
楚生怎麼可能相信南宮莫惜突然信了因果報應,他急急走了兩步攔在南宮莫惜面前:“王爺肯定有別的想法。”
“我無兵權,便是有御林軍也無法與帝軍抗衡。你若說大哥會幫著,我又怎麼能通敵叛國呢?十七他在京中根基尚淺,若是兵變只怕沒入京就夭折了。我和他不連成一氣,拿什麼成事?”南宮莫惜望著楚生,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知道嗎?便是我想和十七連成一線也是不可能的,他防著我篡奪南宮家的江山。而我,要政變必須要立下那個名正言順的名目。這本就背道而馳,要給南宮晟一網打盡啊。”
“說來說去,王爺還是為吳王著想。您便是與他達成一線,先除了帝君再相殺又如何?您是怕他背了惡名!您知道他不會暴露您的身份,可您。。。。。。”
“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