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莫逼迫王爺了,王爺著實病的不輕。”
“既然重病,你等還讓他在此吹冷風?都是怎麼侍候的。來人,通通拉出去重罰。”
一聽南宮夜在自己府中為難,南宮莫惜便是不想與他多說也得說上幾句,“十七弟似乎沒拿我當做三哥啊。”他望著南宮夜,眼裡說不出什麼情感,“這畢竟還是煜王府,不是十七弟的別苑,更不是在十七弟的封地。”
南宮夜眯起眼睛,“看來三哥是要十七難為了?”
南宮莫惜知曉兩人死磕在此處沒有半分益處,便掀開身上的薄毯,站了起來,“不過遊南山而已,陪著十七弟又何妨。本王怎麼敢抗旨不尊呢。”
南宮夜聽了這話,只覺像是一記耳光扇在自個兒臉上,十分屈辱。更是覺得自己往日對這人的好沒被他看在眼裡,如今這氣頭上的事情卻是深入他心了。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南宮夜一揚手,護衛們紛紛開出一條道來。楚生心憂南宮莫惜,喚了一聲,想要跟去,卻再被趙信攔住。他瞪了趙信一眼,只能眼睜睜看著南宮莫惜上了馬。
一行人到了南山腳下,薩布感慨暉朝山河秀麗,說要一舉登山。
兩人陪在使者兩旁,邊走邊介紹南山風景,一處處十分詳盡。南宮莫惜不知,原來南宮夜離京這樣久居然也熟悉南山景緻。
過了小溪,進了竹林。南宮莫惜更是感慨萬千。
這片竹林實在是太過熟悉。幼時,他便與南宮夜常來於此。偶爾逗弄著跟著的小太監們,讓他們為自己著急。這離京城不遠,卻已經出了京城。從南山,更是能直接望見皇宮。南宮莫惜輕嘆一聲,只覺得當時與現在差了幾年,卻好似差了幾世。
南宮夜看著南宮莫惜站在竹林深處半天不動,豈會不知他在想什麼。一時間,心也軟了下來。他走到南宮莫惜身邊,“三哥在想什麼?”
“我在想一些回不去的事。”
“三哥若是想回去,又有何難?”
南宮夜皺著眉頭,痛苦的望向南宮莫惜。他心裡一直想與三哥親厚,可對方卻好似距自己千里之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所求又不是很多,只想三哥恢復成以前的三哥,以前那個雖然淡漠卻是把兄弟們掛在心上的三哥。
“十七弟,你。。。”
南宮莫惜一時失神差點問出什麼不該問的話來,清醒過來又止住了。
“三哥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天不遂人願。”
南宮夜又往前趕了幾步,“怎麼會天不遂人願?三哥若是想,怎麼做不得的?”
說出這樣的話的南宮夜還是太年輕了。南宮莫惜年輕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如他這般想呢?可惜一件事,只需一件事就能讓人看清事實。他不點醒南宮夜,是因為無論他怎麼說,這種事不親身經歷,也匪夷所思。
不過,在南宮夜的心裡,究竟他南宮莫惜又是怎樣一個人?這讓他迷茫了。
“十七弟,我不再是以前的三哥,你也不是以前的十七弟,是不是?”
一句話,幾乎讓南宮夜清醒過來。
的確,他們都不再是以前的自己。那麼現在的他又怎麼讓三哥回覆到以前呢。南宮夜覺得有些可笑,居然笑出聲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甚至驚動了薩布。
薩布想問這是怎麼了,卻沒有開口。吳王在使者面前這樣失態,若是傳出去十分不利。
南宮莫惜想了一想,走到他面前。
“想通了就起來吧,太難看了。”
“本王,想不通。”
他一雙眼睛十分痛苦,南宮莫惜不忍去看。心中只道,你想不通我也不會提點你。待你回了吳地,便是想不通也通了。
“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且看看場合。”
南宮夜點點頭,收起情緒,走到薩布面前,配合南宮莫惜以兩人逗趣捉弄為由糊弄過去。又走了一段,莫惜找了處涼亭坐下。薩布說前兩日煜王不在,便是他北澶的酒也沒有拿出來,今日便要讓他們嚐嚐。
從水囊裡倒出來的烈酒,老遠就能聞到酒香。南宮夜望了酒的顏色,心下有些奇怪。這酒不清冽,倒有些濁氣。
“北澶釀酒不比暉朝,你們嚐嚐。”
兩人喝了,只覺一股辛辣刺來,卻有些抵抗不住。“好烈的酒。”
薩布聽了笑起來,“這等酒才適合我北澶男兒來喝,你們暉朝的酒香,可太柔,少了殺氣。”
南宮兄弟但笑不語,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