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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著南宮夜又緊了幾分。

花想容是白日裡就進宮了的,那會兒也是隨著一道兒祝壽,接著又陪著太后聊了半日的閒話。如今坐在位置上,一臉乖巧。

南宮夜看看花想容的方向,想到之前拜會太尉府的時候她坐車出門。又想到之後有人回報,說花想容是去了煜王府,在王府裡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更是煜王爺親自送人上了車。只不過,兩人在煜王府裡說了什麼就無人知曉了。

南宮夜又看看南宮莫惜,對方和往常一樣的風姿。他這樣子常人難注意他,可若是注意到了,就再難移開視線了。

在南宮夜正盯著南宮莫惜的時候,趙信俯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見得南宮夜面色一僵,又看上花想容。“屬實?”

“不敢有錯。”

南宮夜揮揮手讓人下去。太后見著他的動作,忙拉了他:“有什麼大事,這陪著母后呢還忙著。”

南宮夜乖巧一笑,更是上了母親的心:“兒臣就是讓人備著點,待會兒兒臣獻藝給母后祝壽。”

“你現今已經是吳王了,可不許這麼胡鬧!”

他母親最是看重身份的,自然不許他上臺獻藝了,這也正中下懷。南宮夜只委屈一會兒,便倚在母親懷裡:“兒臣都聽母后的。”

太后撅了嘴,嗔怪:“你要是都聽了母后的,哪能自己做出頭鳥。”

這話說的是百花爭豔的事兒。南宮夜看著花想容的眼神裡更多了幾分笑意:“母后,兒臣可不敢呢。便是知道母后護著兒臣,才那般放肆了。莫不是母后怪罪?”

太后眼一瞪,更是心疼:“你呀!”

南宮夜是摸清母親的脾性,自然知道話該說幾分。方才趙信回他,花想容送給太后的賀禮就是那幅牡丹圖。

母后喜歡花鳥,卻並不特別喜歡書畫。花想容明知卻仍然這樣做,其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若是原先南宮夜還得好好猜上一猜,可如今卻不用了。因了南宮莫惜就在旁邊,只怕那副牡丹圖正是出自他三哥之手。這樣一來,花想容是暗暗告知太后,煜王有了臣服之意。就是百花爭豔之時,煜王也是站在皇上這邊的。

她雖未說明牡丹出自誰手,可憑著母后的手腕,又如何查不到呢。

這女人的確小看不得。那麼那日她去了煜王府,說的只怕也是這些事情。那麼三哥對於這樣一個女子,又如何看?

南宮夜心底隱隱有些緊張。

臺上的戲結束了。這邊的戲卻好像才開始。

“母后,三王兄號稱大暉第一雅士,琴藝高絕,不如在您壽辰上奏一曲以表心意?”

南宮夜轉眼望去,說話的正是他七王兄魏王南宮鴻。南宮夜心下不快,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著南宮莫惜說:“若太后不棄,臣願獻藝。”

太后看了看,允了。

南宮夜面上帶笑,心下驟然抽痛一把。

“大暉第一雅士這別稱臣實在愧不敢當,不過外傳臣琴藝不差,卻不知臣除卻琴藝,還擅一事。”

“哦?”帝王好奇,竟然也是不知。

只見南宮莫惜往腰間一抹,竟然抽出一柄軟劍。侍衛緊張上前卻被帝王攔下:“朕倒忘了,三皇弟劍術高明。”

南宮莫惜含笑看了這一柄軟劍,眼神往著花想容邊上看去。花想容一愣,立馬明白過來,上前施禮:“煜王殿下舞劍,妾以琴和之。”

皇帝準了。

琴音起,身姿動。花想容一曲高山流水,煜王南宮莫惜一套踏雪尋梅。兩人本就是未婚夫妻,再一看二人舞劍弄琴更是覺得他倆天作之合。

南宮夜只見那身著蟒服的男子身姿輕盈,走劍行雲流水,只覺此景只應天上有。心裡不覺神往幾分。他這處出神,便想到許多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天人之姿的男子。

那時候南宮夜才五歲,母后幾乎不讓他離開身邊。對幾位哥哥他也不甚熟悉,除了大皇兄、七皇兄和九皇兄之外,他幾乎不認得什麼人。

那時他已經極賦恩寵,在宮裡說一句話根本沒人敢頂上一句。那時他還不知道皇宮西角有一處梅園。直到五歲那年的冬天,他和幾個皇姐捉迷藏的時候無意闖了進去。當時正是雪後天晴,梅花臥雪而開,很是壯麗。幽幽梅香牽引他往裡面走。

接著入眼的就是一席碧色衣衫的陌生人,在梅樹間舞劍,他衣袂翻飛,恍如天神下凡。南宮夜只覺心中震撼不已。那碧衣人或覺有人闖入,長劍一指,嚇得南宮夜跌坐在雪裡,劍尖只停留在他鼻前一寸處。一時,他就被嚇得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