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身上染了禍事,竟關了鋪面回了鄉。
兩年,真是發生許多事了。
花想容總是抱著兒子陪在南宮莫惜身邊,直到南宮夜再推開煜王府的大門。
那是皇上詔令諸王進京述職。其實這種述職每年一次,一般都不用藩王親自前來,如今皇帝下詔,各地藩王便急急趕來。除了南宮夜,其它藩王都帶了少部分的兵馬。
那天,煜王府的大門大開,南宮莫惜陪著兒子在院裡玩耍,玩了一陣累了。他便把兒子抱在腿上給人擦汗。花想容坐在一旁溫柔笑看這幅父慈子孝的圖。
突然有人來傳吳王殿下來訪,南宮莫惜還沒反應,花想容的臉便變了顏色。她站起來剛想往裡面去,便聽得身後響亮一聲:“三嫂,好久不見,怎麼躲著弟弟?”
花想容瞬間花容失色。
南宮莫惜並沒有站起身來,只給兒子細細擦乾淨了臉,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盯著南宮夜猛看。南宮夜也看過來,他周身的凜然之氣瞬間弱了半分,溫和一笑:“這便是三哥家的小子,叫什麼名字。”
“南宮堯。”南宮莫惜面無表情,低頭看著兒子:“叫十七王叔。”
小孩怯生生的叫了一聲,便埋進南宮莫惜胸口,眼神還偷偷瞄著南宮夜。這神色動作竟與小時候的南宮夜如出一轍。南宮莫惜瞬間便覺手上燙的厲害,忙把孩子塞給花想容。
“十七弟找本王何事?”
“剛進京,才看看三哥。”
“還是這樣的沒規矩,該先覲見皇上。”
南宮夜一笑:“不急。我有事想問三哥。”說著朝花想容瞄了一眼,對方咬了咬唇走開了。南宮莫惜領著南宮夜到了正廳,俾人們小心奉了茶上來。南宮夜接過淺淺喝著,南宮莫惜觀他神色看不出什麼變化,又觀他形態,只覺三年未見,他又長大不少。
現如今好似比自己更高更壯了些。
“三哥近來可好?”他毫不含糊,茶飲了一口就問。
“尚可。”
“若無陛下詔令,三哥預備將我閒置何時?”南宮夜直接點題讓人一時回答不上。南宮莫惜這幾年確實是連一封信都沒給他,倒是對方常常捎些禮物來。
“十七弟,時機。。。。。。”
“三哥不用解釋。”他打斷南宮莫惜的話,“本王什麼都知道了。本王不忘昔日,答應三哥的事全數做到,希望三哥也做到。”
“自然。”
“那便好,句咄不多時進京獻寶,三哥的動作快些。”南宮夜站起來居然是要走了,走了兩步又回身過來:“三哥,我並非不能拱手江山只為君歡,但到底我是南宮子嗣,望三哥懂我。”
南宮莫惜突然一笑:“十七弟曾對本王說過一句話,你說,無論你做錯什麼,本王都會原諒。”
“那便好。”
那人真的走了,比之三年前要果斷許多。
他果然是知道了。南宮莫惜輕輕一嘆,多年前就曾想過,不做兄弟,不生皇家。可到底是痴念,可如今。。。。。。
陛下這招妙啊,南宮夜再難脫身。
南宮莫惜握緊雙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這一聲巨響伴隨門外一聲驚呼傳來。南宮莫惜抬頭看見花想容抱著南宮堯往裡看,容色擔憂。
“本王沒事。”
“